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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整,刘琦设定在手机上的闹钟准时响起,是一段极其标准、毫无旋律可言的电子蜂鸣声,短促而有力,瞬间刺破了寝室的宁静。

“唔……”几乎是同时,张悦发出一声痛苦的***,把脑袋更深地埋进枕头里,像只不愿面对现实的鸵鸟。赵鹿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适应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光,像初醒的小鹿,带着点懵懂的温顺。

刘琦已经干脆利落地按掉了闹钟,坐起身,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着冷静的光:“起床,七点十分开始洗漱,二十分钟后出发去食堂,八点十五分前需抵达教学区。”

“天呐……刘教授,你精准得像个人形机器人……”张悦哀嚎着,艰难地把自己从床上拔起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栗色卷发,眼神迷离。

赵鹿也轻轻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早啊,悦悦,小琦。”她开始安静地叠被子,动作轻柔而仔细。

洗漱环节再次生动地展现了三人截然不同的风格。

刘琦第一个走进盥洗室。她刷牙的时间精确到秒,力度均匀;洗脸动作标准,如同在执行一套优化过的清洁程序;梳头更是快捷高效,几下就梳理整齐,用一根简单的黑色发圈束好。整个过程安静、迅速、目标明确,五分钟内结束战斗,像完成了一项日常维护任务。

轮到赵鹿。她洗漱的动作带着一种轻柔的韵律感。刷牙时微微侧着头,水流开得很小,洗脸的泡沫绵密,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沾了点水珠。梳头时,她耐心地将乌黑柔顺的长发一点点梳通,最后也只是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她喜欢水流温和的声音,整个过程透着一种不紧不慢的专注和宁静。

最后是张悦。她冲进浴室的动作都带着一股风风火火的劲儿。刷牙时摇头晃脑,泡沫飞溅;洗脸扑水的声音哗哗作响,水珠甩得到处都是;对着镜子梳那头卷发时更是“战况激烈”,梳子卡在打结处发出***的声响,她一边龇牙咧嘴地梳通,一边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十分钟后,她终于顶着一个勉强顺眼了些的卷发头冲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水痕。

“搞定!走!吃饭去!”她抓起包,活力瞬间满格,仿佛刚才那个赖床的不是她。

清晨的食堂比昨天中午更显拥挤,充满了赶早课的匆忙感。

三人端着餐盘寻找座位。刘琦的盘子里:一碗热气腾腾、米粒清晰可见的白粥,一颗煮得恰到好处的白水蛋,一小碟没有任何调料的清炒时蔬(西兰花和胡萝卜),外加一杯纯净水。营养均衡,色彩寡淡。

赵鹿的盘子里:一小碗温热的甜豆浆,一个流心的豆沙包,外加一小块精致的红枣发糕。色彩柔和,散发着温暖的甜香气息。

张悦的盘子里:堆得冒尖的炒面,色泽油亮,上面卧着一个金黄的煎蛋和几片诱人的火腿;旁边还有一根炸得酥脆的油条,以及一杯加了大量糖的甜豆浆。丰盛、高热量、充满碳水的诱惑扑面而来。

“悦悦你吃这么多!”赵鹿注意到了张悦的“小山”,有些惊讶。

“嘿嘿,能量补充!不吃饱哪有力气上课?”张悦咬了一大口油条,满足地眯起眼,“鹿鹿你就吃这么点?小鸟胃啊?刘教授你这……也太健康了吧?”

刘琦慢条斯理地剥着鸡蛋壳:“碳水化合物、蛋白质、维生素、水分,基本需求满足即可。过度摄入油脂和糖分对健康指标有负面影响。”

“哎呀,人生得意须尽欢嘛!”张悦满不在乎,又吸溜了一大口炒面。

赵鹿小口喝着豆浆,看着风格迥异的两个室友,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开学第二天的早餐,在这样奇特的组合下进行着。

吃过早饭,三人走出食堂,在通往教学楼的林荫道上分道扬镳。张悦和赵鹿去美院的教学楼,刘琦则独自走向计算机学院的另一栋楼。不同楼层,不同教室,不同专业的世界在她们面前展开。

然而,在不同教室召开的第一次班会,传达的核心内容却惊人地一致。

在绘画专业的新生教室里,辅导员站在讲台上,言简意赅:“各位同学,从明天开始,为期十五天的新生军训,将是你们大学的第一课!强健体魄,磨练意志,增强集体凝聚力……”

与此同时,在创意泥塑专业的教室里,张悦正百无聊赖地转着笔,突然听到讲台上老师的声音:“……军训是大学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希望大家以饱满的热情迎接挑战……”

而在计算机学院数据分析专业的阶梯教室里,刘琦的辅导员则用更冷静的口吻宣布:“军训计划已下发,时间安排、训练内容、着装要求详见通知文档。请同学们务必准时参加,遵守纪律。”

消息像一阵风,瞬间吹遍了每个新生的心湖。当三人各自带着刚领到手的、叠得方方正正、散发着淡淡樟脑丸味的崭新迷彩军训服,在宿舍楼下重新汇合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同病相怜的哀怨气息。

“天啊!十五天!”张悦第一个哀嚎出声,夸张地把迷彩服举到眼前,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这颜色,这布料……我的天!十五天不能穿漂亮衣服!十五天要在大太阳底下暴晒!我的皮肤!我的头发!我会变成非洲鸡的!”她痛苦地捂住脸。

赵鹿抱着自己的那套军训服,小脸也皱了起来,带着明显的担忧:“是啊……听说军训很辛苦的……而且,这衣服……”她捏了捏厚实的布料,想象着九月初依旧毒辣的太阳,“会很热吧?”她看向刘琦,眼神里充满了对“军师”的依赖。

刘琦推了推眼镜,表情还算平静,但眼神里也有一丝凝重。她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迷彩服,冷静地开始分析:“根据历史气象数据和军训时长预测,未来十五天日间平均气温在28-32摄氏度区间,紫外线指数为强到极强级别。迷彩服的主要成分是化纤混纺,吸湿排汗性能较差,透气性一般,长时间穿着在高温环境下进行剧烈运动,确实存在中暑、皮肤晒伤等风险。此外,统一着装对个人审美表达构成限制……”她顿了一下,看向愁眉苦脸的两人,“不过,从集体主义精神和规则适应性角度来看,这是必经过程。重点在于做好防晒和水分补充策略。”

“呜呜呜……刘教授,你分析得越清楚我越绝望!”张悦哀嚎着,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肩膀,拎着那套绿色的“囚服”,一步三晃地往宿舍楼走,“完了完了,我的比基尼要在箱底发霉了……”

赵鹿抱着衣服,轻声叹了口气,但看着张悦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又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刘琦则默默地跟在后面,已经开始在手机备忘录上快速输入防晒霜品牌、防晒指数推荐以及每日饮水计划。

三人垂头丧气地回到306寝室,那几套崭新的迷彩服被随意扔在椅子上,像无声的控诉。窗外阳光灿烂,但对她们来说,这光芒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充满汗水和“折磨”的十五天。吐槽声在小小的空间里此起彼伏,为新生活的第一个“下马威”奏响了无奈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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