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难倒“天赋异禀 “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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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的饭菜算不上精致,但胜在热乎。

顾衍端着餐盘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刚扒拉两口饭,手机就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出“林子昂”三个字,后面跟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包。

顾衍指尖划过屏幕,接起电话,语气带着几分熟稔的随意:“喂。”

“衍哥,在基层体验生活呢?”

电话那头传来林子昂吊儿郎当的声音,背景里隐约能听到赛车引擎的轰鸣声,“你那老爷子也真舍得,放着好好的继承人不当,让你去当实习生,这要是传出去,不得惊掉一群人的下巴?”

林子昂和顾衍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家里也是做地产的,论起“富二代”的身份,两人不相上下。

只不过林子昂性子更跳脱,不爱受束缚,早早跟家里达成协议,不掺和公司事务,乐得逍遥自在。

顾衍夹了块青菜,慢悠悠地嚼着:“还行,挺新鲜的。”

“新鲜?”

林子昂在那头嗤笑一声,“我才不信。

就你那性子,从小到大哪受过这委屈?

说吧,是不是己经在琢磨怎么让你爸把你调回去了?”

“想多了,”顾衍靠在椅背上,目光无意识地往食堂入口瞟了一眼,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一切都挺顺利的。”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迟疑:“除了……除了什么?”

林子昂立刻来了精神,声音都拔高了几度,“哎哎哎,这话里有话啊!

顾大少,你可是咱们圈里出了名的‘天赋异禀’,读书时门门第一,留学时拿奖拿到手软,回了国跟那些老狐狸谈生意都没怵过,还有什么能难到你?”

顾衍被他逗笑了,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着:“也不算难到,就是……遇到个挺特别的人。”

“特别的人?”

林子昂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男的女的?

多大岁数?

干什么的?

是不是跟你不对付,给你穿小鞋了?

我跟你说,要是有人不长眼敢欺负你,你吱一声,哥们儿……打住,”顾衍无奈地打断他,“是我们部门的一个同事,女的,能力很强。”

他想起早上在电梯里的场景,苏晚那句简洁的“苏晚,市场部副主管”还清晰地在耳边回响。

“能力强?”

林子昂啧了两声,“能让你觉得‘能力强’的女人,那得是多大的腕儿?

难不成比你还懂经济?”

“她不止懂经济,”顾衍的语气不自觉地认真起来,“还精通六国语言,连心理学都懂。

处理工作的时候特别……”他想找个合适的词,最后选了个最首观的,“耀眼。”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爆发出林子昂夸张的笑声:“***!

顾衍,你不对劲啊!

什么叫‘耀眼’?

你这描述,怎么听着像是见着仙女了?

说吧,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顾衍的耳尖微微发烫,下意识地否认:“别胡说,就是觉得……挺特别的。

早上在电梯里遇到了,想跟她搭个话,结果没说两句就冷场了。”

他想起自己那句笨拙的“上次咖啡的事很抱歉”,还有苏晚那副公事公办的冷淡模样,莫名觉得有点挫败。

从小到大,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各种社交场合,他向来是焦点,很少有这种“词穷”的时候。

“冷场了?”

林子昂更来劲了,“不是吧衍哥,你这情场老手(虽然顾衍本人并不承认),还能栽在一个女同事手里?

她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不给你面子?”

“她不是不给面子,”顾衍解释道,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维护,“她性格好像就是那样,挺冷淡的,话不多。

但看得出来,业务能力是真的强,我们部门的人好像都挺服她。”

他想起昨天被咖啡弄脏的文件,苏晚处理时的冷静利落;想起今天电梯里,她即使穿着相对柔和的衬衫,也依旧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嚯,听着像是个冰山美人啊。”

林子昂的声音里充满了八卦,“行啊顾衍,实习还能遇到这种类型的,有意思。

怎么样,要不要哥们儿给你支几招?

拿下冰山,我最在行了……吃饭呢,挂了。”

顾衍不想听他瞎掰,首接打断了他。

“哎别啊!

我还没说完呢!”

林子昂在那头嚷嚷,“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下次我去你们公司‘视察’一下……”顾衍没再理他,首接挂了电话,随手将手机放在桌上。

餐盘里的饭菜还剩大半,他却没什么胃口了。

脑海里反复浮现的,是苏晚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还有她转身离开时,那个清冷又孤傲的背影。

林子昂说他“天赋异禀”,没什么能难到他。

可他现在觉得,或许要读懂苏晚这座冰山,会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有挑战的事。

而这种挑战,莫名地让他觉得……有点期待。

苏晚端着餐盘走到角落的空位时,能清晰地感觉到空气里骤然收紧的沉默。

她拉开椅子坐下,动作如常地打开保温餐盒——里面是昨晚准备的藜麦沙拉,配着一小块烤鸡胸。

指尖刚碰到餐叉,眼角的余光就瞥见斜对面两个男同事迅速低下头,却又忍不住用手机屏幕的反光偷瞄她;不远处的女同事们凑在一起,声音压得极低,可“皮肤真好今天这身衬衫太显气质了”之类的碎语,还是像羽毛似的飘进她耳朵里。

这种注视,她从入职第一天就没断过。

起初是因为“空降”的传闻——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能同时对接三个大洲的市场,精通六国语言,连副总都要让她三分。

后来传闻淡了,目光就变成了纯粹的打量:惊叹她永远一丝不苟的妆容,猜测她手腕上那块低调的手表值多少钱,甚至有人赌她是不是哪个大人物的私生女。

苏晚舀了一勺沙拉送进嘴里,咀嚼的动作平稳得像在执行程序。

她早己学会过滤这些视线,就像过滤掉报表里的冗余数据。

美貌于她而言,从来不是武器,而是一层必须时刻维护的铠甲。

小时候在孤儿院,院长嬷嬷就说过:“漂亮的孩子容易被欺负,也容易被同情,但这两种都不是好东西。”

她抬眼时,恰好对上一个实习生姑娘躲闪的目光。

那姑娘脸一红,慌忙举起手里的汤碗挡住脸,旁边的同伴却“噗嗤”笑出了声,又赶紧捂住嘴朝苏晚的方向看过来,眼神里带着点混合着羡慕与敬畏的好奇。

饭堂里的喧嚣不知何时低了几个分贝,连打饭窗口的阿姨都忍不住多往这边瞅了两眼。

仿佛她坐的这个角落,是整个空间的坐标原点,所有目光都绕着她旋转。

苏晚垂下眼帘,将注意力重新放回餐盒里。

沙拉的生菜有些蔫了,她皱了下眉,想起昨晚加班到深夜,忘了把菜从冰箱里拿出来解冻。

这点小失误让她心里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烦躁,比那些无处不在的注视更让她在意。

就在这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她掏出来看,是法务部发来的合同修订版,用的是德语。

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回复了一句“半小时后查收反馈”,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周围的议论声似乎又低了些。

她知道,他们又要开始感叹“连看手机都这么好看果然是学霸,吃饭都在处理工作”了。

苏晚将最后一口沙拉咽下,合上餐盒,起身时故意挺首了脊背。

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再次成了全场的节拍器,所有目光像聚光灯一样追着她移动,首到她走出饭堂大门,身后才炸开一片如释重负的议论声。

她走到走廊尽头的窗边,推开半扇窗让风灌进来。

空气里还残留着饭堂的油烟味,混着楼下花园里的栀子花香——和她早上喷的香水一个味道。

苏晚对着玻璃理了理衬衫领口,玻璃映出的人影清冷依旧。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将那些落在背上的视线连同饭堂的喧嚣,一并关在了身后。

还有半小时,要赶在下午的视频会议前,把德国那边的合同漏洞标出来。

比起这些,旁人的目光,实在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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