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跪坐在绣架前，手中的银针在锦缎上穿梭。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清歌，”太后放下茶盏，“你的绣工越发精进了。”
“多谢太后夸奖。”
沈清歌抬起头，露出温婉的笑容。
这一个月以来，她每日陪在太后身边，或刺绣，或抚琴，或煮茶，将太后伺候的妥妥帖帖。
太后眯起眼睛打量她，“哀家记得，你父亲是沈将军?”沈清歌的手微微一颤，银针刺破指尖，一滴血珠落在锦缎上，晕开一朵暗红的花。
她连忙用帕子按住伤口，“是，家父正是沈明远。”
“可惜了……”太后叹息一声，“当年那场大火……”“太后，”沈清歌突然跪地，“女婢斗胆，想求太后一件事。”
“哦?”“女婢想……想为太后绣一幅百寿图，作为寿宴的贺礼。”
沈清歌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只是需要一些特殊的丝线，不知可否……”太后摆摆手，“准了。
小德子，带清歌去尚服局。”
“谢太后恩典。”
走出太后寝宫，沈清歌长舒一口气。
尚服局，那里有她需要的东西。
小德子在前引路，穿过长长的宫道。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
“让开！”
沈清歌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匹骏马己疾驰而来。
马背上的男子一身玄色锦袍，面容冷峻。
她下意识后退，却被裙摆绊住，整个人向后倒去。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
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抬头，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皇……皇上……”皇上松开手，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可有受伤?”沈清歌摇头，“奴婢无碍。”
皇上皱眉看向小德子，“这是要去哪？”
“回皇上，太后让奴才带清歌姑娘去尚服局取丝线。”
“尚服局?”皇上若有所思，“正好，朕也要去尚服局，一起吧。”
沈清歌心中一紧，这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尚服局内，各色绫罗绸缎琳琅满目。
沈清歌装作挑选丝线，实则暗中观察西周。
终于 ，她在一处角落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尚服局女官，柳如是。
五年前，柳如是还是沈家的侍女。
那场大火后，她入宫为官，一首暗中帮助沈清歌。
“皇上，”沈清歌突然开口，“奴婢想请教柳女官一些绣法，不知……”皇上点头，“去吧。”
沈清歌快步走向柳如是，两人假装讨论绣法，实则低声交谈。
“小姐，”柳如是压低声音，“查到了。
当年那场大火，是宰相派人放的。
他勾结外敌，陷害沈将军通敌叛国。”
沈清歌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果然如此。
“还有，”柳如是递给她一个小瓶，“这是您要的东西。”
沈清歌将小瓶藏入袖中，转身时，却发现皇上正站在不远处，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她的心猛的一跳。
刚才的对话，他听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