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角落里，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帽子压得极低。
几个孩童丢石子砸他，嬉笑着跑开了。
我注意到他的站姿有些奇怪，上半身庞大得不成比例，走路时摇摇晃晃如同醉汉。
"又来了，那个怪物！
"卖糖人的老妇人小声道，"听说是触怒了山神，被施了膨胀之咒。
"我向他走去，想一探究竟。
他抬头看我，帽檐下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与他粗壮畸形的身躯形成鲜明对比。
"施主若是想看笑话，大可直说，不必遮遮掩掩。
"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温和。
"在下张郎中，并非要看笑话，只是..."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胸口处的斗篷急剧起伏，发出怪异的嘶嘶声。
等他平静下来，我才发现他的袖口沾了血。
"旧疾又犯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若是施主对怪物不感兴趣，就请离开吧。
""我对治病救人感兴趣。
"我递给他一块手帕，"可否让我看看你的病症？
"他犹豫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他叫程青山，是前朝秘术师的弟子。
三年前，师父派他去昆仑山脉寻找传说中的长生露。
他在一处无名山洞发现了散发奇异光芒的水潭。
"我贪心了。
"程青山脱下斗篷，露出畸形膨胀的上半身，肌肉夸张地隆起，胸脯几乎顶到下巴，双臂粗如水桶，但下半身却近乎正常。
"我不该违背师命，私自饮用那水..."他痛苦地闭上眼，"开始只是手臂变大，后来蔓延到整个上身。
我被排挤出师门，师兄弟们说我是被邪气入侵...现在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我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病症，但这正合我意。
自幼嗜医成痴的我，最爱的就是棘手疑难之症。
"我要试试帮你。
"我说。
他摇头苦笑："大夫，我已寻访了十几位名医，甚至求过道士法师，皆无济于事。
""不试试怎么知道？
"就这样，他成了我的病人，也开启了我此生最不可思议的一段经历。
次日，我带他去了住处开始诊治。
虞姑娘是我的助手，也是我曾经定下婚约的女子。
她见到程青山的第一眼，既没有惊慌也没有厌恶，只是平静地递上茶水。
"既然常人医不好，不如试试非常之法。
"虞姑娘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