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隆二十八年,文王病重,膝下七位子女,其中三王争位,文国至此动荡不安……紫雷打屋檐,瓢泼大雨。文国京城宿府,家主宿东州急得在房门外踱步。“啊~~啊~救”房内正是宿东洲之妻聂亦然正在生产。天降异象,宿东洲知道妻子腹中胎儿此生也必定为异。此时此刻,京城内一处院子里一百三十名刺客正在准备对宿家灭门。
宿家二子正禁足在书房,许是大雨,也或许是母子连心令二人心烦气躁 。宿山川糯糯的趴在桌子上,歪着头问哥哥:“娘已经生产完了吗?”
“也许吧,好担心娘,阿川你知道吗?生孩子就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风度翩翩的十六岁的少年一脸忧愁的摸了摸弟弟的脑袋,五岁那年他站在房外,听着母亲生产时撕心裂肺的叫声,小小的他不知所措。那次真的把他吓到了,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此后府上丫鬟生产他这个主子都尽心照料。
“哼,凭什么打破个水缸就要禁足咱俩三日?好想去看看娘。”昨日刚满十一岁的小阿川不忿的撇嘴骂道,他那一身反骨正愁没发泄之处。“走吧哥!天快亮了,这会儿侍卫们换防,咱俩从窗户翻出去,去看看娘。”阿川自幼最为胆大。
说干就干,下一秒阿川就已经跳下椅子,直奔窗下。“哎?……好吧”少年皱眉想拦下弟弟,却马上又改变了主意,他害怕严厉的父亲,可比起母亲的安危这好像不是啥大问题。
“走啊哥。”愣神间,阿川已经打开窗,扭头向他招手。少年努努嘴,管他呢,又打不死自个,他想着便朝弟弟跑去。两人一跃而下,从他们平日里挖的地下通道爬去母亲所在的内院。
此时,距离宿府不远处,一场有预谋的灭门案正在准备进行。
暴雨还在下,宿东洲心里依旧紧张。“哇~”随着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和接生婆兴奋的欢呼,宿东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没多时着,房门开,接生婆满脸笑意,抱着婴儿走出来:“是个小姐,夫人生产的很顺利。”宿东洲接过孩子,抱着快步走进房去看望妻子:“夫人,我已经将鸡汤熬好了,你休息会儿,我命人将鸡汤端来。”聂亦然满脸疲惫,柔柔问道:
“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呢?”
“希望她未来能像明珠一样耀眼。”宿东洲说着。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你可真是个好父亲呀。”聂亦然笑起来,眼前人向来严格要求孩子。
“叫怀瑾吧,美玉一般,也希望她能做好自己,不负自己。”聂亦然慈爱的看着宿东洲怀里的宝宝说道。
“好,怀瑾,宿怀瑾,这以后就是你的名字了。我去写她的生辰八字和名字”按照宿家惯例,要将写有生辰姓名的纸张、父母给予的新生礼物装在孩子的衣服里,防止孩子被换走。
写完,宿东洲从衣袖中拿出一颗平安扣挂在孩子脖子上,晶莹剔透,也算是新生礼物。看着熟睡的女儿,他脸上笑意盎然。
“冲啊!”百名死士翻过宿家院墙,杀了进去,正值宿家侍卫换防,防备正弱。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听到奴婢急切的喊声,宿东洲急步打开房门,便见其跪下:“有很多人杀了进来,侍卫们拼死抵抗,对方很强,根本不是对手。”“什么?”
“爹,爹”抬头,宿东洲看到自己两个儿子朝自己跑来。“外院有好多人在杀人!”他们着急地说。
“快,我知道你们挖的有地下通道,把妹妹抱走,保护好她逃出去!”宿东洲急忙把婴儿递给宿山川。
“那爹,你和娘怎么办?”哥哥很害怕,担心的问道。
“别担心阿暮”
突然,打斗声从不远处传来。
“他们快到内院了。快走,你是大哥,照顾好弟弟妹妹。”
宿东洲把三个孩子推远,只见他们快步跳进平日里为了逃避功课而挖的通道。
转身,抱起虚弱的妻子。大致猜出发生了什么的聂亦然不由紧张的看着外面。
“会死吗?”
“你怕吗?”
……
后来坊间传来,在那春日将近时,宿家被屠,血腥味弥漫,人间炼狱般全府上下未见一个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