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唐韵诗罗晓是《恋上你的唇江梦溪顾真一口气看完》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111永恒的不死鸟1”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日头刚擦着山尖往下把河面染得跟泼了胭脂似红通通一罗晓坐在船手里的船桨往水里一溅起的水花沾在裤凉丝丝的贴在腿渡口的老杨树唐韵诗早候着挑着个竹编鸡蛋筐沿搭块洗得发白的蓝布角被风撩得晃来晃像只振翅的蝴她穿件碎花褂黑辫子垂在肩发梢沾了片高粱看见罗晓的船过脚底下悄悄往前挪了两眼睛亮得跟浸了水的星星似船刚靠罗晓伸手搭了个扶唐韵...
日头刚擦着山尖往下沉,把河面染得跟泼了胭脂似的,红通通一片。罗晓坐在船头,
手里的船桨往水里一插,溅起的水花沾在裤脚,凉丝丝的贴在腿上。渡口的老杨树下,
唐韵诗早候着了,挑着个竹编鸡蛋筐,筐沿搭块洗得发白的蓝布,布角被风撩得晃来晃去,
像只振翅的蝴蝶。她穿件碎花褂子,黑辫子垂在肩窝,发梢沾了片高粱叶,
看见罗晓的船过来,脚底下悄悄往前挪了两步,眼睛亮得跟浸了水的星星似的。船刚靠稳,
罗晓伸手搭了个扶手,唐韵诗踩着船板上来,脚步轻得很,
筐里的鸡蛋没晃出半点声响——她收鸡蛋多年,早练出了稳劲,指尖碰着罗晓的手时,
两人都顿了顿,她的手有点糙,是常年抓鸡蛋、挑担子磨的薄茧,他的手更糙,
全是船桨蹭的硬皮,碰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踏实。“今天收了二十三斤,比昨儿多两斤。
”唐韵诗把筐往船尾挪了挪,从口袋里摸出两分钱,指尖捏着递过去,耳朵尖悄悄红了,
“刚在李婶家收的,她家鸡下的蛋大,城里好卖。”罗晓把钱揣进裤兜,船桨又划了一下,
船慢悠悠往对岸飘。风里裹着庄稼地的味儿,有高粱的甜香,还有玉米的清苦,
混着唐韵诗身上的皂角味——她每天天不亮就用皂角洗头,那味道不浓,却清清爽爽的,
飘在窄窄的船舱里,罗晓觉得连河风都软了。唐韵诗是村里唯一做鸡蛋生意的姑娘,
天不亮就挨家挨户敲门,竹筐能装三十来斤,挑着走三里地到渡口,坐罗晓的船去对岸公路,
再挤半小时公交去城里。傍晚不管鸡蛋卖没卖完,都要赶罗晓的最后一班船回来。
村里就这一个渡口,罗晓的船是唯一的指望,一来二去,两人就有了默契。要是鸡蛋没卖完,
剩下三两个,唐韵诗准留着,坐船时塞给罗晓,说“自家鸡下的,
拿回去给婶煮着吃”;要是罗晓妈早上烙了玉米饼,他准多留半块,用布包着揣怀里,
等唐韵诗上船,热乎乎递过去。有回唐韵诗挑筐时崴了脚,罗晓在对岸等她,没说啥,
直接蹲下来,“上来,我背你”,唐韵诗愣了愣,脸从耳朵红到脖子根,
还是轻轻趴在他背上,手揪着他的衣角,没敢用力。那天却出了岔子。日头落尽了,天擦黑,
河面上飘起了雾,能见度越来越低,还没见唐韵诗的影子。罗晓把船拴在岸边的石头上,
蹲在杨树下抽了根烟,烟卷是最便宜的,呛得他咳嗽两声,烟蒂踩灭在泥里,还是没见人。
他站起来往公路方向走,中间要穿一片高粱地,高粱穗子长得比人还高,黑黢黢的,
叶子哗啦响,跟有人在后面跟着似的。刚走到高粱地中间,
就听见前面有动静——不是风吹叶子的声,是人的撕打声,还夹着女人的哭腔,细细的,
罗晓一听就认出来,是唐韵诗。他心里一紧,脚步加快,拨开高粱叶往里面冲,
穗子划在脸上,火辣辣的疼,也顾不上。前面高粱稀了块地,能看见亮。罗晓跑过去,
一眼就瞅见邻村的刘光棍,正把唐韵诗压在地上,一只手扯着她的褂子领口,
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嘴里不干不净嚷嚷:“小娘们儿,跟我装啥纯?
今儿就让你尝尝滋味!”唐韵诗的鸡蛋筐翻在旁边,鸡蛋碎了一地,
黄澄澄的蛋液沾在她的蓝布裤上,黏糊糊的,她的脚崴了,蹬着腿反抗,
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却没力气推开刘光棍。罗晓眼睛一下子红了,
冲过去抬腿就往刘光棍腰上踢。刘光棍正得意,没防备后面有人,这一脚力道足,
他“哎呦”一声惨叫,从唐韵诗身上滚下来,摔在碎鸡蛋里,裤子上全是蛋液,
黏得他直咧嘴。他爬起来看见是罗晓,知道打不过——罗晓常年摆渡,胳膊上全是劲,
刘光棍就是个游手好闲的软蛋——骂了句“多管闲事”,撂蹶子就跑,
跑的时候还掉了只黑布鞋,鞋跟都断了。罗晓没追,蹲下来扶唐韵诗。
她的褂子领口被扯破了点,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肩膀,浑身都在抖,脸煞白,看见罗晓,
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罗晓小心翼翼把她扶起来,怕碰到她崴了的脚,“能站不?
我扶你”,指尖刚碰到她的裤腿,唐韵诗就猛地往旁边躲,
声音带着哭腔:“别碰我……”“是我,唐韵诗,刘光棍跑了,没事了。”罗晓停住手,
从口袋里摸出块粗布毛巾,是他妈织的,有点旧,却干净,递到她手里。唐韵诗这才缓过神,
眼神落在他脸上,愣了愣,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凶:“今天鸡蛋不好卖……下午还剩大半筐……我想卖完再回来……没想到……”罗晓听着,
心里有点疼,“哭啥,没事就好。以后别等卖完,早点回来,安全要紧。”他顿了顿,
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又说,“以后每天这个点我见不着你,就过来接你,放心,
不会再出这事了。”唐韵诗接过毛巾擦眼泪,点了点头,“这事……别跟别人说,
我爹妈知道了会担心,村里的人听见了,又该瞎嚼舌根。”罗晓嗯了一声,
扶着她的胳膊往渡口走,她的脚崴得厉害,走一步疼一下,罗晓干脆蹲下来,“我背你,
快些。”唐韵诗没再推辞,轻轻趴在他背上,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还有淡淡的汗味,
混着皂角香,一点都不难闻,反而让她心里踏实,手悄悄环住了他的脖子。从那以后,
唐韵诗每天都早早回来,下午四点多就往公路站赶。罗晓每天在渡口等着,看见她的身影,
就把船划过去。有时候唐韵诗收的鸡蛋多,筐沉,会主动帮罗晓擦船板,
竹布巾擦过船板上的水,亮晶晶的;有时候罗晓摆渡忙,没顾上吃饭,
唐韵诗就从筐里摸出个煮鸡蛋,塞到他手里,“先垫垫,别饿坏了。”村里的王婶眼尖,
见两人这样,每次唐韵诗去收鸡蛋,都拉着她的手说:“韵诗啊,罗晓这娃踏实,又能干,
你俩要是能成,可是天大的好事。”唐韵诗听了,脸一红,赶紧说“王婶别瞎说”,
转身就走,心里却跟揣了块冰糖似的,甜丝丝的。这天傍晚,天说变就变。
刚才还晴得好好的,忽然刮起了大风,乌云像赶集似的往这边涌,转眼就把日头遮没了。
罗晓正在收拾船桨,渡口的杨树被吹得东倒西歪,叶子落了一地。他抬头往公路方向看,
心里犯嘀咕:这时候唐韵诗该回来了,这么大的风,这么大的雨,她要是在半路,可咋整?
没等他想完,雨点子就砸下来了,噼里啪啦的,砸在船板上,溅起小水花。
罗晓找了件蓑衣披上,是他爹以前用的,棕编的,边缘都磨毛了,却挡雨。
他踩着泥水往公路走,庄稼地里的玉米叶刮在脸上,有点疼,泥水漫过脚踝,凉得刺骨。
走了大概一里地,就看见公路旁边的废弃打谷场。打谷场边上有两间破屋,
是以前村里放农具的,屋顶漏了点,却能挡雨。罗晓往破屋那边跑,
远远就看见一个身影站在门口,是唐韵诗。她的头发湿了,贴在脸上,
身上的褂子也湿了大半,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身子的轮廓,胸前的曲线隐约能看见。
手里还提着那个鸡蛋筐,筐里的鸡蛋没碎,应该是一直护着的。看见罗晓跑过来,
唐韵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刚才还紧绷的身子,一下子放松下来。罗晓跑到她面前,
把蓑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蓑衣很大,把她整个人都裹住了。“咋不进屋里等?”他问,
声音有点喘,刚才跑太快了。唐韵诗拢了拢蓑衣,说“屋里有老鼠,不敢进”。罗晓笑了笑,
“老鼠有啥好怕的,下次再下雨,就进屋里躲着,我准能找到你。”两人往渡口走,
雨还在下,风却小了点。唐韵诗的头发滴着水,水珠落在脸上,罗晓伸手,
用指腹帮她把水珠擦掉,指尖碰到她的皮肤,滑滑的,暖暖的。唐韵诗的身子顿了一下,
抬头看他,眼睛里映着雨丝,亮晶晶的。走到一片玉米地边,雨忽然停了,天边露出点晚霞,
橘红色的,照在玉米叶上,金灿灿的。唐韵诗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面看着罗晓,
然后伸出手,轻轻抓住他的手。她的手心里有汗,暖暖的,攥着他的手,有点紧。“罗晓,
”她开口,声音有点抖,却很清楚,“我想让你找人,去我家提亲。”罗晓愣住了,
手里的温度传来,他能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颤。他看着唐韵诗的脸,晚霞照在她脸上,
红扑扑的,眼睛里带着期待,还有点紧张。他用力攥了攥她的手,“好。”就一个字,
却沉得很,带着笃定。第二天,罗晓托了村里的张媒婆。张媒婆提着一篮红糖,
揣着两块肥皂,往唐韵诗家去。唐韵诗家在村东头,院子里种着棵枣树,
青溜溜的枣子挂在枝上。唐韵诗妈正在喂鸡,看见张媒婆,赶紧迎上来,“张婶,咋来了?
快进屋坐。”张媒婆把东西放在石桌上,笑着说:“我来给你家韵诗说门亲事,罗晓那娃,
你看咋样?”唐韵诗妈脸上的笑顿了顿,转身把唐韵诗爹叫出来。唐韵诗爹坐在门槛上,
抽着旱烟,烟锅子敲了敲门槛,沉声道:“罗晓这娃是踏实,可他家啥条件?就一间老房子,
他妈身体还不好,韵诗嫁过去,得受穷。”张媒婆赶紧劝:“穷怕啥?罗晓年轻,又能干,
摆渡也能赚点钱,以后日子肯定能好起来。俩人情投意合,这才是最要紧的。
”唐韵诗爹没说话,又抽了口烟,烟圈飘在院子里,慢慢散了。唐韵诗妈站在旁边,
说:“张婶,不是我们不同意,韵诗才十八,还小,再等两年吧,等罗晓能有点底子了,
再说这事也不迟。”这话一出,张媒婆就知道是婉拒了。她叹了口气,没再劝,
坐了会儿就走了。唐韵诗在屋里听见了,手里的针线掉在地上,蹲下来捡,指尖碰到针线,
却没力气拿起来,眼泪掉在地上,砸在泥土里,晕开一小片湿痕。罗晓在自家门口等消息,
看见张媒婆摇着头回来,就知道没戏了。张媒婆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灰心,
她爹妈就是嫌你穷,再努努力,等你有点本事了,他们就同意了。”罗晓没说话,
转身进了屋,他妈正在纳鞋底,看见他脸色不好,问咋了,他说“没事”,坐在炕沿上,
看着窗外的杨树,心里闷得慌。晚上,唐韵诗偷偷去找他。她从家里出来,绕着村道走,
怕被人看见,到罗晓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罗晓家的煤油灯忽明忽暗的,她敲了敲门,
罗晓开门,赶紧让她进来。屋里小,摆着一张炕,一个柜子,一张桌子。唐韵诗坐在炕沿上,
从口袋里摸出个煮鸡蛋,递给他,“我妈煮的,你吃吧。”罗晓接过来,没剥壳,攥在手里,
鸡蛋还热乎着。“我知道我爹妈啥意思,”唐韵诗开口,声音有点哑,“你别生气,
也别灰心,我会劝他们的。”罗晓看着她,点了点头,“我不生气,是我没本事,
给不了你好日子。”唐韵诗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你别这么说,我相信你,
以后肯定能好起来的。”从那以后,两人还是偷偷见面,有时候在渡口的杨树下,
有时候在高粱地的角落里。罗晓把摆渡赚的钱都攒起来,
想早点盖两间新房子;唐韵诗收鸡蛋的时候,会多收点,多卖几块钱,偷偷塞给罗晓,
让他给他妈买补身体的东西。日子就这么过着,转眼到了秋天。村里的高粱熟了,
红彤彤的一片,像火似的。这天,罗晓正在渡口帮人卸货,是城里来的货郎,
卖些针头线脑的。忽然看见二叔走过来,二叔是大队书记,管着村里一千多号人,
平时很少来渡口。二叔拍了拍罗晓的肩膀,“晓子,跟我来,有件事跟你说。
”罗晓放下手里的活,跟二叔往村里的晒谷场走。晒谷场里,有人在翻谷子,
金灿灿的谷子堆在地上,晒得人眼睛晃。二叔找了个阴凉地,从口袋里掏出张纸,
是招工通知,“市里的机械厂要扩大规模,面向全市招工,乡里给了我们大队一个名额,
我跟村里的干部商量了,决定让你去。”罗晓愣了,手里的木耙停在半空,“二叔,你说啥?
让我去城里上班?”二叔点点头,把通知递给他,“对,合同工,但是表现好,
两三年内就能转正,转正了就能吃商品粮,这可是跳农门的好机会,村里多少人盯着呢,
我想着你踏实,又需要这个机会,就给你留着了。”罗晓接过通知,字认不全,
但“商品粮”三个字他认识,心里一下子热了,像揣了个火炉子。他攥着纸,手都有点抖,
“二叔,谢谢你!”二叔笑了笑,“谢啥,好好干,别给村里丢脸。”罗晓没心思卸货了,
拿着通知就往唐韵诗家跑。唐韵诗正在院子里收鸡蛋,看见他跑过来,以为出了急事,
赶紧问:“咋了?出啥事儿了?”罗晓拉着她的手,把通知递到她面前,“韵诗,你看!
二叔给了我招工名额,去市里机械厂,表现好能转正,吃商品粮!”唐韵诗接过通知,
仔细看了看,眼睛亮了,脸上露出笑,“太好了!罗晓,这可是好事!”笑了一会儿,
她又皱了皱眉,“但是你记住,现在是合同工,两三年内要是表现不好,人家还是会辞退你。
反过来,要是转正了,吃了商品粮,我爹妈那边,就不会再不同意了。”罗晓点点头,
用力攥了攥她的手,“我肯定好好干,两年内转正,到时候风风光光去你家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