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军训进行到了第十天,这时己经逐渐步入了一个稳定且有序的阶段。
这段时间里,参与军训的同学们不仅经历了体能和意志的考验,也在团队协作和纪律性方面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前面连着下了两天雨,难得在教师节这天放晴了,训练便回到操场上进行。
各个方队都铆足了劲,想要在西天之后的汇报表演上取得一个好的成绩。
第五方队的柏教官请了两天事假,为了保证训练进度,临时调了一名洪教官来协助。
洪教官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不会发“二”音,“一二一”的口令一首喊成“一饿一”。
惹得一众学生乐开了花。
洪教官也不生气,仍旧“一饿一”的喊得起劲。
陈教官见学生们乐归乐,但丝毫没有影响方队的训练,便也由着他们去了。
中途陈教官离队接了个电话,回来后,整个人脸色变得很是不好,就跟前两天下雨时的天空一样乌压压的。
陈教官经过一个女同学旁边时,女同学好似感受到了低气压一般,紧张之下,迈错脚步,正好踩掉了前面男同学的鞋后跟,男同学险些摔倒,条件反射的抓住了左边的谢镜晓。
原本整齐的队伍被打乱,陈教官突然就发了火。
“第五方队,全体立正,你,你,你们三个出列”,陈教官的声音原本就洪亮,这分贝稍一提高,就像是在怒吼。
旁边的几个方队的教官以为出了事,都停下了训练朝着第五方队跑来。
被点到的谢镜晓、赵维、马思敏三个人被吓得一愣,战战兢兢的走到队伍前面。
“你们三个,去围着操场跑20圈,跑完再归队”。
“老陈,这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一点?”
其中一个教官出声。
青城中学的跑道一圈有400米,20圈就是8公里。
这是教官们进校的时候都了解的,普通学生晨跑一般也就跑二、三公里。
突然跑8公里,远超学生的体能范围,还可能造成身体机能损伤,轻则胸闷胸痛,严重一点会损伤腿部骨肉和韧带。
“还愣着干嘛?
跑啊”,谢镜晓、赵维、马思敏三人听到陈教官的话,相继跑了出去。
一圈、两圈、三圈,三人逐渐拉开了距离。
跑到第6圈的时候,长相柔弱的马思敏,己经体力不支,开始改跑为走。
到第十圈时,谢镜晓和赵维仍保持着步伐一致跑着。
马思敏则是慢慢的沿着跑道内圈走着。
第十五圈,无论是谢镜晓还是赵维,他们的脚步都显得有些沉重,但每一步都透露着坚定和毅力,两人谁都没有落后于谁。
一场罚跑恁是被二人跑成了一场比赛,这种胶着状态使得气氛更加紧张***,操场内的同学都纷纷猜测起谁会率先打破这种平衡。
当剩下最后两圈时,谢镜晓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像是灌满了铅一样,很重,很累,很想放弃,但倔强的她在心底告诉自己:“坚持,再坚持一下下就好”。
赵维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次吸气都仿佛要吸进整个世界的氧气,但即便如此,身体的疲惫感还是像潮水般涌来。
他的双腿开始颤抖,步伐也变得沉重而缓慢。
只是余光里的女生都未曾停下脚步,男生的自尊心不容许他放弃。
突然,操场的另一边传来了一阵喧嚣声,一群男生纷纷加入了罚跑的行列。
他们跑步的姿势矫健,仿佛给这个场景增添了几分活力和***。
当跑过终点线的那一刻,谢镜晓只感觉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她累倒在地,一动也不想动。
赵维也无力地躺在她旁边,喘着粗气,他由衷地夸了一句:“你很厉害。”
听到这句话,谢镜晓正想回应一句“你也很棒”,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从旁边就伸出一双手来。
那是一双干净、白皙的手,手指修长而有力。
谢镜晓顺着这双手看去,果然,一头微卷的头发映入眼帘。
这人正是何念,报到那天给谢镜晓递手帕的男生。
他带着让人舒心的笑容,轻声说道:“刚跑完长跑,起来慢走一下,有助于下肢静脉血的回流。”
谢镜晓想起之前体育老师也说过类似的话。
于是手一撑,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慢步走回自己方队所在的位置,做着腿部拉伸。
何念看着谢镜晓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收回自己的手。
他心想,第二次被同一个女生拒绝,还真是有趣得紧。
何念的目光转向还躺地上的赵维,弯腰将他一把扯了起来。
赵维被扯得一个踉跄,差点又摔倒在地,他挑挑眉:“我靠!
你干啥呢?”
何念:“你也别躺着了,起来活动活动吧。”
说完,他拍了拍赵维的肩膀,转身回到自己的队伍。
赵维站在原地,摸了摸被拍疼的肩膀,看着何念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知道何念或许是出于好意,但这种被突然拉起的方式还是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军训事件过后的几天,日子风平浪静。
谢镜晓三人对于陈教官的体罚选择了谅解,所以陈教官保留了教官资格,继续完成剩下的西天军训。
而军训汇演的成功为14天的训练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汇演结束的当天下午,职高部高一年级计算机系的6个班级就被统一送到了文和电脑培训学校。
下午整理宿舍内务,校区大扫除,忙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