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给我磕头
“哟？”
“这不是咱们班的大学霸秦羽吗？
怎么沦落到这般模样？”
王虎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嘲讽。
少年秦羽无暇多做解释，赶忙催促道：“王虎，赶紧报警！
这几个都是坏人！”
“哦？”
“是吗？”
王虎看了看地上正捂着痛处***的油腻男，又瞧了瞧蹲在阳台边的两人。
与此同时，那两人也悄悄扭过头，偷瞄王虎。
三人眼神交汇的瞬间，嘴角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王虎将墨镜别在胸前口袋，摊了摊手，说道：“哈哈，不好意思呀！
手机没电报不了警。”
秦羽满脸疑惑地问道：“什么？
王虎！
你......你要见死不救吗？”
王虎撇了撇嘴，冷哼一声说道：“哼！
见死不救？”
王虎缓缓走到秦羽面前，深吸了一口雪茄，蹲下来，食指轻轻顶起秦羽的下巴，将烟吐在他的脸上，嘴角流露出一抹诡异的邪恶的坏笑，缓缓开口道：“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是我的人啊。”
“什么？”
秦羽大为震惊。
紧接着，蹲在地上的两名歹徒缓缓起身，满脸谄媚地来到王虎身边，轻声喊了一声：“少爷。”
躺在地上的老六见到王虎连忙有气无力的说道：“小虎......小虎，一定要给你六叔报仇啊！”
“六叔放心，小虎一定会的。”
王虎说道。
秦羽再度震惊，下一秒，他条件反射般急忙用手将母亲紧紧护在身后，眼神警惕地盯着王虎。
“王虎，你们…… 你们要干什么？”
“呵呵！”
“问我们要干什么？”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就天经地义，你们借钱不还，手下人来收债有什么问题吗？”
王虎冷笑道。
“钱，我们早还完了！”
“我们就只跟你们借了十万，三年时间我和我妈省吃俭用都还了十八万了，你们还不满足？
你们也太贪心了吧？
“秦羽气愤地说道。
三年前，那是一个无比黑暗的日子。
秦羽的父亲突然患上脑梗阻，生命垂危。
急需六十万做手术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这个原本就不幸福的家庭雪上加霜。
母亲西处借遍了亲戚邻居，甚至向银行抵押了房子贷款，可还是差十万。
迫不得己，母亲向地下钱庄借了十万块的高利贷。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父亲在手术过程中，脑血管爆裂，遗憾离世，留下了孤苦伶仃的母子和这一堆烂债，这也是母子俩噩梦的开始。
三年下来，连本带息一共要还一百零五万。
每次来要债的人都如恶魔一般，把家里的东西砸得稀巴烂。
母亲只能起早贪黑，一天打西份工。
她的身影在晨曦中疲惫地穿梭，在夜色中孤独地归来。
秦羽自己也只能拼命学习，争取拿学校奖学金来还债，课余时间还去码头做搬运工挣钱。
如果按月还不上钱的话，就会被打得遍体鳞伤。
那一道道伤痕，让人看了心疼不己。
秦羽看着母亲那憔悴的面容和疲惫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愤怒。
他恨自己的无力，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区区十五万，连利息都远远不够。
你们借了十万，三年连本带利一百零五万，这己经是给你们优惠了。
识相的就赶紧把钱交出来，免得吃更多苦头。”
王虎眼神阴冷，接着说道，“对了，还有那个老六叔，被你们弄成那样，你们不得再赔点医药费吗？
就算你们报警，你们同样也是凶手，更何况你们还欠着我们的钱呢！
到时候在局子里一说，我倒要看看是谁进去蹲局子、吃牢饭。”
“伤人的事是我做的！
跟小羽无关！
有什么事冲我来！
别难为他！”
秦羽的母亲猛地反手将秦羽护在身后，右手紧紧捏着带血的剪刀，表情狰狞，语气微微颤抖，带着决然。
“哼！”
王虎轻蔑地冷哼一声，随即掐了一个响指。
刹那间，门外的五六个黑西装暴徒瞬间般涌入房间。
迅速上前，将秦羽母子团团围住。
“王虎！”
“王虎！
你要干什么？”
秦羽惊恐地大喊。
那些暴徒将秦羽母子强行分开，有两个人迅速反手将秦羽架住，另外两个人则用力将秦羽母亲按在床上。
“放开我儿子！”
“有什么事冲我来！”
“小羽！
小羽！”
“别怕！”
母亲疯狂地嘶吼着，近乎癫狂的状态，声音如惊雷般响彻整个破旧小区。
然而，邻居们都只敢缩着脑袋，躲进被窝里面，不敢多管闲事，生怕发出一丝声音被发现，从而祸及自身。
秦羽母子如同暴风雨中的孤舟，无助而绝望。
“王虎，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别碰我妈！”
秦羽怒目圆睁，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啧啧啧，你小子没想到还挺有骨气。”
王虎有些诧异，平日里只会蒙头读书的书呆子，今日看着倒有那么一点点意思，随即饶有兴致地看着秦羽。
“王虎，王虎，别伤害我妈，你让做什么都行，什么都行！
求求你了！”
秦羽恳请道，语气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是么？
那就让小爷看看诚意，过来磕三个响头！
“只要你磕三个头，我保证今晚不动你妈。”
王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嚣张。
秦羽听了，身体猛地一震。
磕头？
这是件多么屈辱的事情。
他的自尊心在强烈地反抗着，他想要冲上去与王虎拼命，可看到被按在床上痛苦的母亲，他又犹豫了。
那几秒钟，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秦羽的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他的尊严与对母亲的爱相互拉扯着。
“砰！”
秦羽跪在王虎面前，磕下一个头。
“不要啊！
小羽！”
此时，秦羽的母亲心如刀绞。
她看着儿子为了保护自己而要忍受如此屈辱，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拼命挣扎着，想要阻止秦羽，却无能为力。
她感到无比的心痛和无助，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儿子。
“砰砰~！”
当秦羽磕下最后一个头时，王虎得意洋洋地看着秦羽，眼中满是嚣张与嘲讽。
他十分享受着这种掌控别人命运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