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已经还了一万了，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我的声音在颤抖。
"宽限？
你以为我们是慈善机构？
"男人猛地将我推到墙上，"这是最后通牒，三天。
""你们去找我哥啊！
是他欠的钱，凭什么找我？
"男人冷笑一声，将脸凑近我。
"沈明辉？
那个废物早就不知道躲哪去了。
"他的烟味喷在我脸上，"他是你哥，你不还谁还？
"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混着泪水。
"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
""那就卖了自己，卖不卖由你。
"男人丢下一张纸条，转身消失在雨幕中。
我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全身湿透。
二十万赌债。
哥哥欠下的，我偿还的。
我数了数口袋里仅剩的几枚硬币，刚好够买一包最便宜的泡面。
柜台后的老板娘递给我泡面时，眼神里满是怜悯。
"小姑娘，这周第五次了，多少吃点别的吧。
"我低着头快步离开，不愿看见任何人的同情。
雨下得更大了，湿透的外套贴在皮肤上，冷得刺骨。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我差点丢掉它。
又是讨债的？
屏幕上闪烁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的心沉了下去。
"喂？
"我强装冷静。
"您好，请问是沈明辉的妹妹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温和的男声。
我的防备立刻拉满。
"你是谁？
""我叫顾念晨，是仁和医院的医生。
"他的声音平静，"关于您哥哥沈明辉的事情，需要您尽快来一趟医院。
"我冷笑一声。
"医生？
你们这些骗子换新套路了？
"我声音提高，"让我猜猜，我哥出车祸了？
还是突发重病？
要交多少医药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沈小姐，我理解你的怀疑，但这确实是仁和医院。
"他的声音变得严肃，"你哥哥确实遇到了车祸，但更重要的是，他救了一个人。
"我的手开始发抖。
这不像骗子的台词。
"到底怎么回事？
他...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
"很严重，你最好立刻过来。
"他的声音里有一种无法掩饰的沉重。
"地址。
"我简短地说。
挂断电话，我用尽全力奔跑起来。
二十分钟后，我站在了仁和医院的门口。
全市最好的医院。
也是我们这种人一辈子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