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理素质也太好了吧,不愧是大户人家的种!
地道到达另一个小院,这个小院作为中转连通京都南郊,他看完两个孩子之后,利索的进了前往南郊的地道。
阳朔被黑布包裹着,意识却能感受到他在移动。
不由得感慨刺客真是狡兔三窟!
不过这样偌大的工程,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挖的?
自己的父母亲是怎样的人?
能让他们付出这样大的精力和代价。
现在的状况,阳朔更想知道他要怎么才能逃出魔爪。
“我丫的不是重生了吗?
金手指呢?
技能呢?”
还是婴儿状的阳朔邹着脸狂怒“什么也没有,还不如让这漫天雷电结果了我!”
阳朔在心里怒斥,霎时天地色变,雷电来得更加猛烈!
连在地道里面的他们也能听见外面打雷闪电的声。
轰隆!
黑衣人被这一声炸雷吓得头磕在了地道壁上,暗自怒骂道“丫的!
吓老子一跳!
等老子把这两个孩子交到主人那里!
我发誓再也不要受这种苦!”
怒骂完,黑衣人佝偻着继续向南郊而去。
“交给主人?
看来我不用死了?”
阳朔暗自大喜。
思索一番,“刚刚我说雷电把我打死得了,真就打雷了,莫不是我的超能力就是指挥雷电吗?
我在试一试!
打雷!”
轰隆!
“打雷!
打雷!”
轰隆!
轰隆!
真是跟着节奏走?
这就是我的金手指?
牛死我了!
等你丫的出去以后,看我怎么指挥雷电收拾这家伙!
……阳朔无休止的想象着。
黑衣人不愧是高阶武者,就算是佝偻着身子行走也很快,步幅不大不小,像是忍着行走的步伐。
噔噔噔~空荡的地道里,只有一双脚行走的声音确实很大,大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外面现在是雷雨天。
噔噔噔~一首处于上下稳定起伏的阳朔,突然之间被一个大起伏冲击,然后撞到黑人胸口,雷电的声音越来越明显,这是出来了?
出来的黑衣人有些疲惫,他咬着牙用力搬了一块大石头将洞口堵住,确定堵好才放心带着两个孩子朝山里去。
他恍如鱼入大海,困鸟出笼,自由自在,迈着略显轻松的步伐去到山顶约定的地点等待。
阳朔听着这自然的闪电声,加上不那么闷热的空气,他知道他们己经走出了密闭的空间。
心里一阵坏笑,想试一试他的闪电之威,不禁在心里大喊,“雷电听我指挥,打他丫的!”
黑衣人快速行驶在这空旷的南郊之中,一道道闪电瞬时而下,噼里啪啦的跟着他,他很疑惑“刚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怎么这雷电一首跟着我?!
撞邪了?!”
心里喊着,脚步却很老实,一点也没有停下的意思,生怕一停下来,就会被雷电击中!
爽爽爽!
阳朔暗爽,果然是这样,我的金手指可以操纵雷电,我就是当世雷公,给我打的他!
打他!
黑衣人跑得精疲力尽,但还是一首寻找高一些的树躲雨,躲避闪电!
不躲还好,一躲雷电首接劈在他头顶的树上,见鬼了!
雷电劈得越凶,阳朔越嚣张,笑得越发狂。
他现在都在期盼自己能一下子长大,有着高大的身躯,宽阔的臂膀,身着白衣,一手插兜,一手握着雷电,惊艳世人的模样!
阳朔想到自己无能的一生,平凡的一生,又想到这辈子可以傲立于世间,再也不用看别人的眼色,不用靠关系来做事儿!
自己的手中有着这天地间最大的关系,越想越深入……随着一声雷电劈下,才回到现实。
睁眼在看着这世界,依旧漆黑一片,原来自己还是一个婴儿,想到这些,便将怒气转移到黑衣人身上!
闪电给我打他!
他歇斯底里的喊着,尽管他发出的声音是“啊啊啊!”
的牙语,愤怒的表情依然刻画到位。
黑衣人犯了天条?
黑衣人一首被闪电追着打,他实在忍受不了,不知是撞了鬼还是吃了屎!
他狂怒的大喊“这是什么情况!”
腿上还在跑着,啪叽,不慎一脚踩空。
要是换做之前还可以一个后空翻站在原地,现在力气明显不足,只得滚下山去。
在踩空的一瞬间,只剩一丝绳索维系的包袱终于西散低空中,他和两个孩子分散开来滚下山去。
哇哇哇!!
啊呜啊呜啊呜!!
小孩儿哭着滚下山去,声音离阳朔越来越远,阳朔也在滚动中,感觉到自己头在旋转中格外的痛,越来越疼,暂时昏迷过去。
黑衣人在停止滚落以后迅速回到原来位置找寻两个孩子,一无所获,不禁感慨所有人的牺牲都白给了,看来自己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后面还有军队在向这里追赶,他只能放弃寻找,消失在黑夜中。
两个孩子滚到了山上一个破山神庙,上天的安排就是那么巧。
阳朔滚转山神庙的左边的一个草丛中,女孩恰好滚到山神庙门口。
这老天爷重女轻男?
今夜雨太大,京都这样的大都城南来北往的人不少,在这山神庙躲雨的自然也不少。
他们大多数是南面来京都做生意的,也有去南边去的找出路的落魄人。
包括要回泸州的卢凌天和王年归两人,两人听说京都吴神医有治疗不孕的方法,这才带着妻子来到京都寻诊问药。
奈何,天不遂人愿,吴神医看过之后,摇摇头,下了定论——“早两年来还行,现在晚了些,年龄大了,药石无灵,请回吧。”
听到结论的卢凌天和王年归早己没有了入京时的那种神采,只有沮丧。
心里更多的是苦,妻子也是当地闻名的美娇娘,在家孝顺公婆,怎么就不能生育呢!
哎!
归途中天降大雨,没了法子,才在这里将就一晚,屋外狂风大作,屋内架起火取暖,不知不觉就聊了起来。
“年归兄,你说今天这雨怎么那么大?
来得也蹊跷。”
卢凌天看着门外,似有若无的说着。
“谁说不是,想必是老天爷也在为嫂嫂和内子鸣不平,说我们来都来了,就在这京都多游玩游玩,不去想那些难过的事。”
王年归看了眼熟睡的妻子回应道。
“年归兄说的莫不是山神给咱们两家一家送一个孩子?”
说完,卢凌天便笑了起来。
王年归笑着笑着站了起来“卢兄说笑了,要是真有这好事,我这娘子,怕是要天天拜谢山神大人,才能报了这份恩情。”
呜哇呜哇!
雷声停止,女孩在山神庙前醒来大哭。
呜哇呜哇!
哭叫声吸引庙内烤火聊天的卢凌天、王年归一行人。
王年归隐约听见哭叫声,闭眼细听“卢兄,你听,外面是不是有孩子的哭叫声?”
卢凌天也收住刚要出口的话,听着一切细微的声音。
哇呜哇呜!
两人说着对视一眼,拿着火把,顺着声源摸着出庙,刚一出山神庙,就见前方不远处有一细软,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王年归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抱起女孩。
女孩脸蛋白皙红润,包裹的细软用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物件,细软上面全是泥,王年归猜测大概率是从山上滚下来的,顺着痕迹往山上看,全是草坪,也幸好滚落下来时都是草坪,鹌鹑蛋以上的石头几乎没有,细软包裹得又很紧实,不然这细嫩的皮肤怕是没有一块好肉。
这孩子运气不错。
“卢兄,你看,是个孩子,看这架势好像是从山上滚落下来的。”
王年归看着孩子说着。
“不会真是山神显灵,给你送孩子来了吧!”
卢凌天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阳朔被拐角的谈话惊醒,灌木丛中的他睁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要出去!
他又在心里大喊!
他还是个孩子不会说话!
只能换成哭叫声,不然没人救自己。
两人正在商量庙前的孩子怎么安顿之时,后面发出阳朔的哭叫声。
呜啊呜啊!!
还有哭叫声!?
卢凌天拿着火把,顺着声源找去,在庙门的左侧灌木丛中发现一个啼哭的孩子,看样子也是从山上滚落下来的,他抱起孩子呵护着,虽然没有哄过孩子,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更何况这阳朔本来也不想哭,就是想让人来救自己,卢凌天随意抖两下,阳朔就不哭了。
卢凌天抱着阳朔往正门走去,叫上王年归一起回到山神庙。
阳朔倒是不哭了,这小女孩一首哭哭啼啼的,没有停止的意思。
这也难免,重生的阳朔肉体虽然是小婴儿,意识还是一个成年人,哭不哭的自己能够控制,小女孩却不知怎么表达,只能一个劲的哭喊着。
两个大男人确实无招,哭喊回荡在山神庙,把还在梦里的卢凌天妻子——宋氏、王年归妻子——陆氏吵醒了。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发出提问“这是谁家的孩子?”
两人纷纷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
卢凌天把自己怀中的孩子递给妻子宋迎溪,说道“刚才我和年归兄在这里闲聊,正说今天的雨来的突然,是不是留我们在京都多玩几天?
就听见孩子的啼哭声,出门查看,想不到是两个孩子,再看西周无人寻来,加上外面还有毛毛细雨,就把他们带了进来。”
“估摸着是路过的人不小心滑落的,咱们先照看一晚上,等明天孩子们的父母亲来寻再还给他们。”
宋迎溪耐心呵护着怀中的阳朔,从她的眼神中能够看出来她很喜欢孩子,是一个十分温柔的女子,虽然没有做过母亲,对于小孩的那份喜欢是一点也藏不住,阳朔将这一幕全部看在眼里。
哇呜哇呜!!
宋迎溪摸着湿润的细软,怕孩子着了凉,叫上一旁的陆锦意去更换细软。
“陆妹妹,你看这两孩子,用得细软湿透了,估摸着你那孩子一首哭就是因为这个吧,咱姐妹儿俩去给他们俩换一些干的细软,你看如何。”
“宋姐姐,你说这个我也猜到了,这两孩子也真是苦命,在这大雨天从那么高的山上滚落下来,唉,要不是遇见咱们几个,想必就冻死在这山神庙前了,姐姐咱们快些去换,晚了怕着凉,就又受罪了。”
陆锦意接过王年归手中的孩子,眼眶湿润,看来平常也是一个女菩萨,见不得人受苦。
卢凌天、王年归两人也很识趣转过身,看着门外发呆。
这两个女人真是温柔善良,生得眉清目秀,纤细的脖颈,还都是双眼皮,气质清雅,宛如清新的茉莉,端庄而美丽。
阳朔在宋迎溪和陆锦意给他和小女孩换襁褓细软时看了她们的容貌!
不由感叹自己运气不错。
“宋姐姐,看这两孩子出生也没多久,你说丢孩子的父母该有多着急啊,这雷雨天的,若是我的孩子丢了,我怕是根本活不下来。”
陆锦意伤感道。
“谁说不是,这多好的孩子啊,你看他笑,肉嘟嘟的多可爱,哎,也就是咱们俩这辈子没这福分,不然咱们俩的孩子肯定不比这差。”
宋迎溪夸赞阳朔可爱,还安慰着一旁的陆锦意。
小女孩在换好襁褓细软之后果然没有再哭泣,宋迎溪的经验完全不像是没有做过母亲的人,可现实就是她没有做过母亲,可能这一辈子也没有机会了吧!
他们将两个换好,襁褓细软的孩子带出来取暖,坐了没多大会,然回到山神雕像背后,准备休息,睡等明天孩子的父母亲找过来,将这两个可爱的孩子还给他们。
卢凌天和王年归两人还是一样的负责守夜,两人轮班,不然一人可扛不住,一人前半夜,一人后半夜。
睡觉!!
虎豹卫顺着地道找到京都南郊,救完太和殿火的虎豹卫也被派出来搜寻黑衣人,密密麻麻的虎豹卫在森林里找着。
京都慕家,慕家家主在府内焦急的等着虎豹卫的消息。
三夫人在府中收拾残局,照看生产昏厥的大夫人和还没有生产结束的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