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重生爽文青梅竹马的情谊不过是权力的算计,重生一世,林葙柠誓要护住林家,
让楚奕身败名裂。永和二十三年,冬。紫禁城的雪,总是比别处更冷,更寂。坤宁宫里,
地龙烧的并不旺,寒气丝丝缕缕从金砖地面往上渗,钻进林葙柠单薄的衣料里。她坐在窗边,
望着庭院里那株落尽了海棠树,眼神空洞。殿门被轻轻推开,侍女青禾端着一碗药进来,
眼圈红红的:“娘娘,该喝药了。”林葙柠没有回头,
声音轻得像叹息:“是为了让我活得更久些,好看着楚奕坐稳他的江山吗?”青禾的手一抖,
药碗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她哽咽道:“娘娘,您别这么说……太医说,
您得放宽心……”放宽心?林葙柠缓缓转过头,那张曾经明媚如春日的脸庞,
如今只剩下蜡黄和瘦削,唯有一双眼睛,还残留着些许昔日的影子,却盛满了化不开的悲凉。
怎么放宽心?她的父亲,镇国大将军林啸,一生戎马,忠君报国,
最终却落得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斩于闹市,尸骨无存。兄长,少年将军林澈,勇冠三军,
曾是她的骄傲,却在流放途中“意外”坠崖,连一具全尸都没留下。林家满门,三百余口,
一夜之间,从荣耀鼎盛的将门世家,沦为阶下囚,流放的流放,赐死的赐死,
火光冲天的那一夜,她仿佛还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和焦糊味。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是她的夫君,大启朝的新帝,楚奕。那个她从幼年就相识,青梅竹马,倾心相付的男人。
那个在夺嫡之争中,靠着林家铁骑踏平前路,才得以登临九五之尊的男人。“飞鸟尽,
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林葙柠低声念着,唇边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我林家世代忠良,
助他登上高位,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她曾跪在他面前,褪去所有骄傲,苦苦哀求,
求他看在多年情分上,放过她的家人。可他只是冷漠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惜,
只有忌惮和疏离。“葙柠,”他说,“林家功高震主,是国之隐患。朕,也是为了江山社稷。
”江山社稷。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后来,她被废黜后位,囚禁在这坤宁宫,
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静妃”。楚奕来看过她一次,
带着新册封的、家世普通却温顺听话的皇后。他告诉她,林家的案子,是铁案,谁也翻不了。
那一刻,林葙柠心中最后一点微弱的火苗,彻底熄灭了。她开始不饮不食,身体日渐衰败。
太医来了一波又一波,开的药方堆积如山,却治不好她的心病。青禾看着她日渐枯萎,
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这日,雪下得格外大。林葙柠躺在床上,呼吸已经很微弱了。
她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长安街的桃花树下,
那个穿着月白锦袍的少年,眉眼清俊,笑着朝她伸出手:“葙柠,等我登上那个位置,
一定让你做我的皇后,一生一世,护你周全。”她也曾信过。可最终,却是他,
亲手将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若有来生……若有来生……林葙柠的眼角,滑下一滴泪。
她最后望了一眼窗外漫天的飞雪,意识彻底陷入无边的黑暗。1.“小姐!小姐!醒醒!
”急切的呼唤声在耳边响起,带着熟悉的哭腔。林葙柠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光线让她不适地眯了眯。
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柠香——那是她闺房里常用的熏香。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
梳着双丫髻,脸上满是担忧,正是她未出阁时的贴身侍女,晚晴。“晚晴?
”她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一丝不确定。“小姐,您终于醒了!您都昏睡大半天了,
可吓死奴婢了!”晚晴喜极而泣,连忙扶她坐起来,“您落水后就一直发烧,太医刚来看过,
说只要醒了就没事了。”落水?林葙柠的脑海里轰然一声,一段模糊的记忆涌现出来。
她想起来了,三天前,在楚王府的荷花池边,她为了救失足落水的楚奕的表妹,
自己也掉了下去。那时候是初夏,水还带着凉意,她受了寒,便病倒了。楚王府?初夏?
林葙柠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那是一双纤细白皙、毫无瑕疵的手,
掌心甚至还带着少女特有的柔嫩,而不是像后来那样,
因为常年抑郁、汤药不断而变得干枯蜡黄。她掀开被子,
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藕荷色的襦裙,料子是上好的云锦,
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样——这是她未出阁时最喜欢的一件衣服。“现在是什么时候?
”她抓住晚晴的手,急切地问,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晚晴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
连忙回答:“小姐,现在是启元二十七年,五月初六啊。您怎么了?是不是烧糊涂了?
”启元二十七年!林葙柠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冲破胸膛。启元二十七年,
楚奕还只是众多皇子中的一个,虽然有野心,却尚未完全展露锋芒。她的父亲,
还在镇守北疆,威名赫赫。她的兄长,刚刚在西北打了胜仗,正意气风发。林家,还好好的,
是大启朝最举足轻重的将门世家。而她,林葙柠,还没有嫁给楚奕,
还是那个备受宠爱的镇国大将军府的嫡小姐。她……重生了!不是幻觉,不是梦境。
她真的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所有悲剧尚未发生的时候!巨大的狂喜之后,
是彻骨的寒意和滔天的恨意。前世的种种,那些背叛、那些杀戮、那些绝望,
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灵魂深处,此刻翻涌上来,几乎要将她吞噬。楚奕!
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扎在她的心头。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
眼底的惊涛骇浪已经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静和决绝。
老天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楚奕,你欠我林家的血债,欠我的情债,
这一世,我必让你,连本带利,一一偿还!“小姐,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晚晴担忧地看着她。“我没事。”林葙柠摇摇头,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只是做了个噩梦。”一个无比真实、无比痛苦的噩梦。
“对了,”她像是不经意地问,“楚奕……他来看过我吗?”提到楚奕,
晚晴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殿下刚才还来了呢,见您没醒,又被皇上叫去议事了,
临走前还特意吩咐了,让奴婢好好照顾您,等您醒了就立刻派人告诉他。”前世,
她听到这话,定会心头暖暖的,觉得楚奕对自己情意深重。可现在,林葙柠只觉得无比讽刺。
情意深重?恐怕从那个时候起,他接近自己,利用林家的势力,就已经在他的算计之中了吧。
“知道了。”林葙柠淡淡地应了一声,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晚晴有些诧异,
小姐以前听到楚奕殿下的名字,总是眉眼弯弯的,今天怎么这么冷淡?但她也不敢多问,
只当是小姐大病初醒,精神还不好。“那小姐再歇会儿?奴婢去把药端来。”“嗯。
”晚晴退了出去,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林葙柠靠在床头,开始冷静地梳理思绪。前世,
楚奕能够在激烈的夺嫡之争中胜出,林家的军功和兵权是最关键的筹码。
父亲看中楚奕的“才干”和对自己的“深情”,全力扶持,兄长也对他十分敬重。
正是因为林家的势力太过庞大,又与楚奕绑得太死,才让他登基之后日日惦记,
必欲除之而后快。所以,第一步,就是要斩断林家与楚奕之间的联系,至少,
不能再像前世那样,毫无保留地支持他。可是,父亲和兄长对楚奕的印象极好,
要改变他们的看法,并非易事。而且,楚奕善于伪装,表面上温文尔雅,
很难让人看出他内心的阴狠和野心。她需要证据,需要一个契机,
让父亲和兄长看清楚奕的真面目。其次,楚奕能成功,除了林家的支持,
也因为其他皇子要么资质平庸,要么互相攀咬,给他创造了机会。这一世,
她不仅要毁掉楚奕,还要扶持一个合适的人上位,让他亲眼看着自以为唾手可得的皇位,
离自己越来越远。一个不会像楚奕那样忌惮林家,能够与林家和平共处,
甚至需要林家制衡其他势力的皇子。林葙柠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楚佞。
楚佞是先帝的第七子,母妃出身低微,早逝,在宫中一直默默无闻,甚至有些边缘化。前世,
他在夺嫡之争中几乎没什么存在感,楚奕登基后,给了他一个闲职,
让他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算是结局比较好的一个皇子。但林葙柠隐约记得,
前世偶尔听兄长提起过,这位七皇子看似不问政事,实则心思缜密,颇有才干,
只是从不外露。而且,他与楚奕素来不和,似乎早年有过过节。或许,
他可以成为一个合适的人选。当然,这一切都还只是初步的想法,实施起来,步步荆棘。
她需要时间,需要力量,更需要小心谨慎,不能让楚奕察觉到任何异样。还有,她自己。
前世的她,空有美貌和家世,却只知琴棋书画,儿女情长,
对于朝堂权谋、行军布阵一窍不通,所以在家族蒙难时,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这一世,她必须改变。她要学习。学习经史子集,了解朝堂格局;学习权谋策略,
懂得如何布局反击;她还要习武,至少要有自保之力,不再是那个柔弱可欺的菟丝花。
她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她的骨子里,流淌着将门的血。“小姐,药来了。
”晚晴端着药碗进来,小心翼翼地吹凉。林葙柠接过药碗,看着里面黑漆漆的药汁,
没有像前世那样皱着眉头抗拒,而是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味在舌尖蔓延,却让她更加清醒。
这一世,她林葙柠,只为自己,为林家而活。所有亏欠她的,她都会一一讨回来。
2.林葙柠病好之后,行事作风悄然发生了变化。以往,她最大的乐趣就是和楚奕相约出游,
或是在闺房里研究新的妆容和衣饰。可现在,她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
包括楚奕几次三番的邀约,理由都是“身子刚好,需要静养”。楚奕虽然觉得有些奇怪,
但林葙柠的态度始终温和有礼,找不出半分错处,他也不好多问,只当她是真的需要休息。
而林葙柠,则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
她让晚晴把书房里那些被她束之高阁的兵书、史书都搬了出来,从《孙子兵法》到《史记》,
到本朝的律法汇编,她一本本仔细研读,遇到不懂的地方,就记下来,等父亲或兄长回家时,
旁敲侧击地请教。起初,林啸和林澈都有些惊讶。“柠儿怎么突然对这些感兴趣了?
”林啸看着女儿捧着一本书看得入神,有些好笑又有些欣慰。林葙柠抬起头,眨了眨眼,
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爹爹,女儿觉得,身为将军府的女儿,
只知道风花雪月也太不像话了。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万一将来……能帮到爹爹和哥哥呢?
”林啸哈哈大笑:“好!好!不愧是我林啸的女儿!有这份心就好!不过这些书枯燥得很,
你要是觉得累了,就别勉强。”“嗯,女儿知道。”林澈也觉得妹妹似乎长大了些,
不再像以前那样黏人,偶尔还能和他讨论几句边关的局势,虽然见解尚浅,
但总能问到点子上,让他刮目相看。除了看书,林葙柠还向父亲请了府里最好的武师,
开始习武。将军府的女儿,学点拳脚功夫防身并不奇怪,但像林葙柠这样,
几乎是下了苦功的,却不多见。武师一开始还手下留情,怕伤着这位娇贵的小姐。可几日后,
他就发现,这位林小姐虽然力气不大,但悟性极高,招式一点就透,而且韧劲十足,
哪怕练得浑身酸痛,第二天依旧准时出现在练武场,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小姐,
您这股劲头,真像将军年轻的时候。”武师由衷地赞叹道。林葙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微微一笑。她必须变强。不仅仅是为了自保,更是为了在将来的风暴中,
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日子一天天过去,林葙柠的变化,渐渐被有心人察觉。
楚奕再次来访时,发现林葙柠不仅清瘦了些,眉宇间似乎也多了几分沉静和锐利,
少了往日的娇气。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目光时刻追随着他,谈论的话题,
也从诗词歌赋变成了一些时事见闻,甚至偶尔还能对朝堂上的一些事情,
提出自己独到的看法。“葙柠,你最近似乎……变了很多。”楚奕试探着说。
林葙柠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动作优雅从容:“是吗?
或许是生病的时候想通了一些事情吧,总不能一直像个孩子一样。”她抬眸看向楚奕,
眼神清澈,却带着一丝楚奕看不懂的距离感:“殿下最近很忙吧?听说三皇子那边,
又有动作了?”楚奕心中一动。三皇子楚恒是他夺嫡路上的主要竞争对手之一,
最近确实在暗中培植势力,动作不小,但他做得极为隐秘,林葙柠怎么会知道?
“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动作罢了。”楚奕不动声色地掩饰道,
“葙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了?”“父亲和哥哥偶尔会在家里提起,我听着,也就记下了。
”林葙柠轻描淡写地带过,“殿下万事小心。”她的语气平淡,
却让楚奕莫名地感到一丝不安。他总觉得,眼前的林葙柠,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那种可以掌控的感觉,似乎正在一点点消失。但他很快又将这丝不安压了下去。
林葙柠再怎么变,也是林家的女儿,林家的势力,最终还是要为他所用。“多谢葙柠关心。
”楚奕笑了笑,恢复了往日的温和,“等我忙过这阵子,带你去城外的玉泉寺上香,
那里的泉水泡茶极好。”“再说吧。”林葙柠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答应,
只是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楚奕的笑容僵了一下,心中的疑虑更深了。送走楚奕后,
晚晴忍不住问道:“小姐,您最近对楚奕殿下是不是太冷淡了?府里都在说,
您和殿下的婚事,陛下和将军都快定下了呢。”婚事?林葙柠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前世,
正是在启元二十七年的秋天,皇上赐婚,她风风光光地嫁入了楚王府,从此,
一步步踏入了楚奕精心编织的陷阱。这一世,这门婚事,绝不能成!“晚晴,
”林葙柠转过身,看着自己的贴身侍女,“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的。
楚奕……未必是良人。”晚晴吓了一跳:“小姐,您怎么能这么说?
殿下对您那么好……”“好?”林葙柠冷笑一声,“等你看到他真正的样子,
就不会这么说了。”她知道,现在说这些,晚晴不会相信,甚至可能觉得她是在胡说八道。
没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以后,楚奕再来,能推就推掉。实在推不掉,
也不必事事都顺着他。”林葙柠吩咐道。“是,小姐。”晚晴虽然不明白,
但还是恭敬地应下了。接下来,她需要做的,就是阻止这场婚事。而阻止婚事的最好办法,
就是让父亲和皇上都觉得,楚奕配不上她,甚至,让他们对楚奕产生怀疑。机会很快就来了。
几日后,林澈从军营回来,带回了一个消息:西北边境,蛮族异动,似乎有南下的迹象。
兵部尚书主张暂避锋芒,加强防御,而楚奕却在朝堂上力推主动出击,
并举荐了自己手下的一名将领担任先锋。“那将领我知道,”林澈有些愤愤不平,
“名为勇猛,实则鲁莽,而且贪功冒进,让他去当先锋,简直是拿将士的性命开玩笑!
”林葙柠心中一动。她记得,前世似乎也有这么一件事。当时,楚奕力排众议,
坚持让那名将领出征,结果果然中了蛮族的埋伏,损失大半兵力,死伤无数,大败而归。
但楚奕却将责任推到了粮草不足上,还暗中散布谣言,说是负责粮草押运的官员办事不力,
而那位官员,恰好是三皇子楚恒的人。一来二去,楚恒因此受到了皇上的斥责,
而楚奕虽然也有过错,但因为态度诚恳,主动请罪,反而没受太大责罚,
还博得了一个“勇于担当”的好名声。 好一招移花接木!“哥哥,”林葙柠看向林澈,
“你觉得,楚奕殿下为什么要力荐这位将领?
”林澈愣了一下:“大概是……觉得他有能力吧?或者,是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了?
”“恐怕没那么简单。”林葙柠摇摇头,“那位将领是楚奕殿下的人吗?”“算是吧,
一直比较亲近殿下。”“那就更奇怪了。”林葙柠沉吟道,“明知此人有勇无谋,
还要派他去打这么关键的仗,一旦失败,受损的可是楚奕殿下自己的声誉。
除非……”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林澈。林澈果然被吸引住了:“除非什么?”“除非,
他早就料到会失败,甚至,这场失败,就是他想要的。”林葙柠缓缓说道,“哥哥你想,
这场仗若是打赢了,功劳是他的。若是输了,他可以把责任推出去,打击对手,
自己却损失不大,甚至还能以‘吸取教训’的名义,进一步掌控兵权。
”林澈倒吸一口凉气:“这……这太可怕了!柠儿,你是不是想多了?
楚奕殿下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是不是,看看结果就知道了。”林葙柠眼神沉静,
“哥哥,你信我一次。这件事,非同小可,关系到数万将士的性命,
你一定要想办法提醒父亲,让父亲在朝堂上多加留意,最好能阻止那位将领担任先锋。
”林澈看着妹妹坚定的眼神,心中虽然还有些犹豫,但不知为何,他觉得妹妹的话,
似乎有几分道理。“好,我会跟父亲说的。”林葙柠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要改变父亲和兄长对楚奕的看法,还需要更多的“证据”。但她有耐心。复仇的棋局,
才刚刚开始。3.林澈将林葙柠的担忧告诉了林啸。起初,林啸并不以为然。在他看来,
楚奕虽然有野心,但还不至于拿将士的性命来做文章。“澈儿,你妹妹大概是想多了。
楚奕殿下虽然年轻,但行事还算稳重。”林啸说道。“可是父亲,妹妹说得很有道理。
那李晋确实鲁莽,让他当先锋,太冒险了。”林澈坚持道。林啸沉吟片刻,
女儿最近的变化他看在眼里,沉稳了许多,也聪慧了许多。或许,她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行,我知道了。朝堂上,我会留意的。”几日后,朝堂之上,
关于西北战事的讨论再次展开。楚奕依旧力荐李晋,言辞恳切,
句句不离“为国分忧”、“扬我国威”。兵部尚书和几位老臣则表示反对,
认为应当谨慎行事。就在双方争执不下时,林啸站了出来。“陛下,”林啸声音洪亮,
“臣以为,李晋将军虽勇,但性子急躁,缺乏谋略,确实不适合担任先锋一职。西北之战,
关系重大,先锋乃三军之耳目,需得智勇双全、沉稳持重者方能胜任。”皇上微微点头,
看向林啸:“林将军可有合适的人选?”“臣推荐参将赵峰。赵峰出身行伍,屡立战功,
不仅勇猛,而且心思缜密,熟悉西北地形,是先锋的不二人选。”林啸说道。
赵峰是林啸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确实有勇有谋,在场的不少将领都表示赞同。
楚奕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他没想到林啸会突然站出来反对,而且推荐了赵峰。
赵峰是林啸的心腹,若是让他立下战功,无疑是壮大了林家的势力,这并非他所愿。
“林将军,赵峰虽然不错,但资历尚浅……”楚奕试图反驳。“殿下,”林啸打断他,
“自古英雄出少年。赵峰虽资历浅,但能力出众,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他定能胜任!
”林啸在军中威望极高,他都这么说了,皇上也不好再驳他的面子。“好,就依林将军所言,
命赵峰为先锋,即刻领兵出发!”楚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计划被打乱,心中虽有不甘,
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强笑道:“林将军慧眼识珠,是臣思虑不周了。”退朝后,
楚奕回到王府,脸色阴沉得可怕。“废物!一群废物!”他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
“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心腹谋士周文连忙上前:“殿下息怒。林啸突然插手,
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林啸……”楚奕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应该不会。林啸向来敬重殿下,或许只是单纯觉得李晋不合适。”周文说道,“不过,
那位林小姐……”楚奕想起林葙柠最近的冷淡和反常,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怎么了?
”“属下听说,林小姐最近常与林将军和林澈讨论军务,似乎对朝堂之事格外关心。
而且她最近对殿下您,也不如从前那般亲近了。”楚奕沉默不语。
他一直将林葙柠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是拉拢林家的重要棋子。可最近,
这枚棋子似乎有了自己的想法,这让他感到很不安。“继续盯着她。”楚奕冷冷地说,
“另外,想办法查查赵峰的底细,看看能不能抓住他的把柄。”“是,殿下。
”而此时的将军府,林啸对林葙柠可谓是另眼相看。“柠儿,你说得不错。
楚奕这次举荐李晋,确实疑点重重。若不是你提醒,恐怕真要出大事了。”林啸看着女儿,
眼神中充满了欣慰。林葙柠微微一笑:“爹爹过奖了,女儿只是胡乱猜测罢了。
”“能从蛛丝马迹中看出问题,可不是胡乱猜测就能做到的。”林啸摇摇头,“我们的柠儿,
也是长大了。”林澈也笑着说:“妹妹现在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比我这个当哥哥的还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