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联姻对象有两副面孔完结

我的联姻对象有两副面孔完结

作者: 忘了下次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我的联姻对象有两副面孔完结》“忘了下次”的作品之陆景夜姜晚萤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第1算哪根也配和我订婚?深姜氏集团总部大楼顶层依旧灯火通空气凝重得像一块财务总监的声音在巨大的会议室里回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姜晚萤的心资金链彻底断所有账户被不明原因冻这家由她父亲一手创建的商业帝正悬于万丈悬崖的边报告结众人散偌大的空间只剩下她一姜晚萤缓缓走到巨大的落地窗俯瞰着脚下流光溢彩的城这片曾属于她的王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即...

2025-09-25 09:40:06

第1章 你算哪根葱,也配和我订婚?深夜,姜氏集团总部大楼顶层依旧灯火通明,

空气凝重得像一块铅。财务总监的声音在巨大的会议室里回响,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姜晚萤的心上。资金链彻底断裂,所有账户被不明原因冻结,

这家由她父亲一手创建的商业帝国,正悬于万丈悬崖的边缘。报告结束,众人散去,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她一人。姜晚萤缓缓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流光溢彩的城市,

这片曾属于她的王国,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即将吞噬她的旋涡。

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指尖的珍珠耳坠,冰凉温润的触感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慰藉,

也是她从不示人的柔软。手机的震动打破了死寂。屏幕上闪烁着私人医院的来电显示,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电话那头,护士长焦急的声音穿透电流:“姜小姐,

您父亲突发急性心梗,已经送入ICU抢救!”轰的一声,世界在耳边炸开。

姜晚萤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疯了似的冲出会议室。

尖锐的高跟鞋鞋跟敲击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发出“嗒、嗒、嗒”的急促声响,

像一枚枚钉子,更像一枚倒计时的钟摆,敲打着她濒临崩溃的神经。

医院VIP病房外的走廊上,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姜晚萤下意识放慢脚步,

一眼就看见了继母林婉如。她正靠着墙壁,低头用手帕擦拭着眼角,姿态优雅而哀伤。

她身旁,同父异母的妹妹姜星瑶缩在轮椅里,苍白的小脸上挂着泪珠,看到她来,

姐姐……爸爸他会不会……会不会就这么醒不过来了……”林婉如轻柔地拍着小女儿的后背,

抬起眼看向姜晚萤时,脸上恰到好处地换上了一副悲悯又沉重的神情:“晚萤,你来了。

医生说爸的情况很危险,公司又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这个家,只有你能救了。

”她的话像一根软刺,扎得姜晚萤心口发闷。这时,父亲的主治陈医生从病房里悄然走出,

避开林婉如母女的视线,快步走到姜晚萤身边,将一个加密U盘塞进她手心,

压低声音道:“姜小姐,这是姜董昏迷前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让我转交给您的,他说,

只有您能看。”姜晚萤攥紧了冰冷的U盘,那金属的棱角硌得她掌心生疼。

她看向继母那张看似悲伤的脸,眼神里有什么东西,悄然变了。第二天,

姜家老宅召开了紧急家族会议。律师面无表情地宣读着临时股东决议,每一个字都冰冷刺骨。

姜氏的股份已被不明势力恶意做空稀释,如今姜家持股已不足百分之十五。

若无大笔外部资金注入,明日股市一开盘,等待姜氏的只有停牌清算。一片死寂中,

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圣星学院的副校长沈知远,此刻正以陆家代表的身份坐在这里。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不疾不徐地抛出条件:“陆老先生的意思是,姜陆两家是世交,

陆氏愿意注资五亿,帮助姜氏渡过难关。但有一个条件——两家联姻。”瞬间,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如探照灯般齐刷刷地聚焦在了姜晚萤身上。林婉如立刻走上前,

握住她的手,语气是那样的温柔恳切:“晚萤,我知道这委屈你了。但你想想你爸爸,

想想姜家上上下下几千名员工。牺牲你一个人,就能保全所有人啊,孩子。

”轮椅上的姜星瑶也跟着哽咽,眼中闪烁着无辜又崇拜的光芒:“姐姐是家里最勇敢,

最厉害的人了,姐姐一定有办法的……”一唱一和,天衣无缝。姜晚萤缓缓抽回自己的手,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所以,你们早就商量好了?用我的人生当筹码,

在这里演一出深情款款的拍卖会?”圣星学院的大礼堂,周一的晨会正在进行。

数千名学生身着整齐的校服,安静地坐在台下。副校长沈知远站在主席台上,清了清嗓子,

通过麦克风宣布了一个爆炸性新闻:“经陆、姜两大家族友好协商,并征得双方当事人同意,

我校学生会会长陆景夜同学,将与高三A班的姜晚萤同学缔结婚约。

让我们共同祝福这对新人。”话音刚落,台下瞬间哗然,议论声如潮水般涌起。

姜晚萤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

快步冲上主席台,一把夺过沈知远手里的话筒。她的声音透过扩音器,

清晰地传遍礼堂的每一个角落,清亮如刀刃,带着毫不掩饰的锋芒:“陆景夜,

你我之间除了是看不顺眼的死对头,什么时候成了‘双方自愿’?这门婚事,我不认!

”全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转向了主席台的另一侧。陆景夜就站在那里,一身笔挺的定制西装,

身形修长,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仿佛置身事外,直到被点名,才缓缓侧过头,

淡漠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婚约是家族的决定。你的反对,无效。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激烈地碰撞,一个如燃烧的烈火,一个如万年的寒冰,

迸射出无形的火花。放学后,空荡的美术教室。夕阳的余晖透过巨大的玻璃窗,

将一切染上暖橙色。姜晚萤面无表情地将那份婚约草稿撕得粉碎,用力扔进垃圾桶。

“砰”的一声,教室门被她的闺蜜程露一脚踹开。“姜晚萤,你疯了吗?

今天在礼堂上公然顶撞沈知远和陆景夜,要不是我帮你拦着,你差点就要被记大过了!

”刚才还像只斗鸡一样全身竖满尖刺的姜晚萤,此刻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她抱住膝盖,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不想嫁给他……那个完美到令人窒息的家伙,

他的眼睛里从来没有感情,只有规则、利益和胜利。”程露在她身边坐下,

心疼地搂住她的肩膀:“那你打算怎么办?逃吗?”姜晚萤摇了摇头,

眼底重新燃起一簇火苗:“逃不掉的。但我绝不会像提线木偶一样,乖乖听他们的话。

”暮色渐沉,她从书包里取出陈医生给的那个U盘,插入了画室的电脑。

输入父亲的生日作为密码后,一个隐藏的加密文件被打开。屏幕上,

一串触目惊心的隐藏账目浮现出来——赫然显示着三笔总额高达数亿的巨额资金,

通过十几家空壳公司层层转手,最终流向了林婉如在海外控制的一个离岸账户!转账的日期,

恰好就在公司资金链断裂的前一周。当晚,城市边缘废弃的老码头,

凛冽的海风带着咸湿的腥气。为了查证其中一笔可疑交易的线下接头人,

姜晚萤独自来到这里取证。生锈的集装箱像沉默的巨兽,在夜色中投下幢幢黑影。突然,

几声凶狠的犬吠从暗处传来,几只身形高大的流浪狗将她逼至一个死角,呲着牙,

发出威胁的低吼。姜晚萤心头一紧,后背紧紧贴住冰冷的集装箱壁。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黑影从旁边高高的锈蚀铁桥上一跃而下,动作轻盈得像一只夜猫。

少年手中握着一个喷漆罐,毫不犹豫地朝着狗群砸了过去,发出一声巨响,成功吓退了恶犬。

他转过身,月光勾勒出他利落的短发和分明的下颌线。眉眼锋利,带着一股未经驯化的野性,

唇角却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豪门大小姐,大半夜跑到这种地方,迷路了?

”月光同时照亮了他身后的那面涂鸦墙——那是一朵正在熊熊燃烧的暗色玫瑰,花心最中央,

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字:“夜”。他朝她伸出手,掌心向上,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怕吗?

不怕就跟我走,我带你去看这座城市真正的样子。

”姜晚萤看着那只骨节分明、沾着些许油彩的手,心脏莫名地加速跳动起来。

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面对陆景夜时的感觉,充满了未知和危险的吸引力。犹豫了片刻,

她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手……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他掌心的瞬间,

一阵尖锐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码头的夜空。被称作“夜”的少年眼神骤然一变,

刚才的戏谑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猎豹般的警惕。他一把抓住姜晚萤的手腕,

力道之大让她差点惊呼出声。“别出声!”他低喝一声,随即拽着她,

闪电般钻入了旁边一个更深、更黑暗的集装箱夹缝中。而在城市的另一端,

灯火辉煌的陆家别墅书房里,陆景夜正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

慢条斯理地解开束缚了一天的领带。镜中,他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黑色瞳孔,

在水晶灯下忽明忽暗,闪烁着奇异的光。下一秒,他那张总是挂着标准、疏离微笑的嘴角,

竟缓缓地、一寸寸地向上扬起,勾勒出一个完全不属于他的、充满了桀骜与野性的弧度。

第2章 你拽什么拽,画个破墙了不起?好吧,开始了。下一秒,

他那总是挂着标准、疏离笑容的嘴角,一寸一寸地慢慢上扬,

勾勒出一道全然不属于他的、充满叛逆与野性的弧线。接着,警笛声划破了寂静,

打破了他办公室里那诡异的宁静。我本能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快跑。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力气大得惊人,我们开始奔跑,在城市的夜色背景下化作模糊的身影。

码头是闪烁灯光和呼喊声交织的混乱交响曲。每一步都是一场堵伯,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提醒我心跳的剧烈。我们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前行,

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味道,混合着铁锈的金属味和其他什么味道……一种刺鼻而尖锐的味道。

我们最终靠在一堵冰冷、坚硬的墙上,这条小巷就像一座阴暗的坟墓。警笛声渐渐远去,

取而代之的是我自己疯狂心跳的缓慢而有节奏的声响。他的胸膛离我近得不可思议。

我能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他身上有一种我说不出是什么却又熟悉的味道,

一种近乎怀旧的味道:松节油的味道。“三分钟,”他说,

声音在远处街道的低语声中几乎听不见。三分钟,在那个幽闭的空间里仿佛是永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后,他消失在黑暗中,

他临别时的话语在我耳边回响:“晚上来老码头……” 接着,

只剩下他声音的回声和他身上那挥之不去的味道。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眼睛下面有黑眼圈,

一种沉重的压力压在我身上。程露冲进房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声音因为有消息而高亢:“精英选拔赛”。获胜者将获得奖学金,保证能参加暑期项目,

还能直接通往巅峰。陆景夜是主评委。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心想,这真是明修栈道,

暗渡陈仓的好计策。我完全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报名处就像一个战场。

李昭一脸嘲讽地拦住我。“姜晚萤?你没资格。你家的丑闻……” 我迎着她的目光,

眼神变得坚定。我的笔几乎把纸划破。“就这些吗?” 我问,尽管内心波涛汹涌,

声音却很平静。“还是你只是害怕一个没落的千金?

”礼堂里弥漫着一种低沉、期待的嗡嗡声。第一轮的主题是:“城市夜间经济振兴”。

苏倩的小组滔滔不绝地讲着,他们的展示满是数据和光鲜的图表。我听着,神经越来越紧张,

等着轮到我。我一走上舞台,低语声就开始了。窃窃私语:“就是她……那个没落的千金。

” 陆景夜坐在第一排,表情难以捉摸。我不理会他们,专注于面前的任务。

我把手绘的图表放在讲台上,而不是像往常一样用PPT。房间里安静下来。

我的“微光计划”不是要往城市里砸钱;而是要赋能现有的生态系统。

是要发掘那些基层社区、那些孕育梦想的夜间角落的潜在价值。我谈到要激活那些社区,

支持工匠和艺术家。然后我展示了“燃烧的玫瑰”涂鸦。

屏幕上那朵燃烧的玫瑰的图像让我屏住了呼吸。礼堂里爆发出一阵掌声和低语声。

掌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热烈。成功了。评审室是一个冷冰冰、毫无生气的地方。

评审团在审核我的作品时,陆景夜仔细研究着我的方案。然后,

他那冰冷、从容的声音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姜女士,我们需要审核你的数据来源。

看起来可能存在一些抄袭的情况。”程露冲了进来,脸色苍白。“晚萤!我得让你看看这个!

” 她几乎把手机塞到我面前。新闻头条大喊:“神秘街头艺术家‘夜’出现在老码头,

新作致敬‘燃烧的玫瑰’”,后面还有一行字:“献给一个敢于伸手的女孩”。

陆景夜的瞳孔骤然紧缩...窗外暮色四合,玻璃上映出他模糊的倒影,无人察觉,

那倒影的嘴角,正勾起一抹极轻、极野的笑意。而那条刚刚引爆本地媒体的新闻,

正以病毒般的速度,被无数只手转发、评论、剖析,

汇聚成一股即将冲垮校园论坛防火墙的数据洪流。警笛声骤然撕裂了老码头沉寂的夜空,

尖锐得像是要将厚重的夜幕都一并划破。那抹桀骜不驯的笑容在他唇角尚未完全敛去,

便化作了紧绷的线条。他,自称“夜”的男人,几乎是本能地一把攥住姜晚萤的手腕,

不容分说地将她拽进了旁边一条幽深狭窄的巷道。他的脚步迅疾如风,

带着一种对这片黑暗迷宫了如指掌的从容。姜晚萤被他拉得踉踉跄跄,

高跟鞋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磕绊出凌乱的声响,心脏在胸腔里狂乱地冲撞,

几乎要跃出喉咙。混乱中,她却鬼使神差地回过头,

最后望了一眼那幅刚刚诞生在墙壁上的涂鸦。清冷的月光下,那朵燃烧的玫瑰花瓣层层叠叠,

仿佛真的在灼烧,每一缕猩红都带着滚烫的生命力,烙印在她的视网膜上。一个急转,

巷道变得更加逼仄。夜猛地停下脚步,反手将她死死按在冰冷粗糙的砖墙上。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惊呼都卡在喉咙里,只能瞪大双眼看着他。他欺身而上,

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一丝缝隙,他滚烫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带着低沉而危险的磁性:“别动。

”她瞬间屏住了呼吸,连心跳都仿佛漏掉一拍。他身上夹克的拉链抵着她的胸口,

冰凉的金属触感与他身体传来的热度形成鲜明对比。巷口外,巡逻警车的红蓝光芒一闪而过,

伴随着由远及近又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前面是巡警的固定路线,”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呢喃,“等三分钟,他们会绕过去。”这三分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姜晚萤能清晰地闻到他夹克上残留的、淡淡的松节油混合着烟草的味道,清冽而独特,

是属于画家的味道,也是属于他的味道。她能感觉到他坚实胸膛下平稳有力的心跳,

与自己的狂乱形成鲜明对比。他看似将她完全禁锢,但落在她手臂上的手掌却只是虚拢着,

并未真正用力,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在绝对的掌控中又保留了一丝克制的温柔。

三分钟后,巷外的动静彻底消失。他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暧昧的距离。

夜色重新涌入,让她得以喘息。他没有多说一个字,转身就要融入更深的黑暗中。“等等!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他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我们……还能再见吗?”问出这句话时,姜晚萤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不是会主动示好的性格,更何况对方是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神秘涂鸦客。他终于侧过头,

月光勾勒出他利落的下颌线。黑暗中,他的眼神亮得惊人,野得像一阵抓不住的风。

“想见就来老码头,”他笑了,那笑容与方才墙边的危险截然不同,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洒脱,

“我只在夜里出没。”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几个闪身,

彻底消失在纵横交错的巷道尽头。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时,

姜晚萤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她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走进教室,刚坐下,

好友程露就一阵风似的扑了过来,压低声音惊叫:“我的姑奶奶,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

手机都快被我打爆了!出大事了!”程露不由分说地将手机塞到她面前,

“学生会刚发了全校邮件——‘精英选拔赛’报名正式启动!陆景夜亲自主审,

第一轮初赛就在今天下午!”姜晚萤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点开了邮箱。

赛事细则赫然在目:为期一个月的五轮淘汰制,

最终胜者将代表圣华大学参加亚太青年商战峰会,

并获得陆氏集团基金会提供的一百万奖学金。

这对目前家族企业岌岌可危、父亲医药费高昂的她来说,无异于救命稻草。

但当她的目光落在最下方一行小字上时,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所有参赛资格的最终审核权,

均由学生会主席陆景夜裁定。她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好一招明修栈道,

暗度陈仓。表面上是公平竞争的选拔赛,实际上,不过是想把我彻底压死在赛场之外。

”报名截止前半小时,姜晚萤拿着准备好的资料,果不其然地被拦在了学生会办公室外。

陆景夜的得力干将,学生会副主席李昭抱着一摞文件走出来,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

语气却毫无温度:“姜同学,你的情况比较特殊。

鉴于你家族目前的财务状况已被媒体公开质疑,

评委会可能会认为你的参赛动机存在利益冲突,对比赛的公正性造成影响。我个人建议,

你还是慎重考虑参赛。”这番话,句句诛心。姜晚萤缓缓抬起眼眸,

直视着李昭刻意回避的目光,声音清冷而坚定:“所以,这是陆景夜的意思?

他认为一个败落的千金,就连站在赛场上证明自己的资格都没有了?

”李昭的神色明显动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他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侧过身,

将桌上的签到表推到她面前。姜晚萤拿起笔,在签到表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笔尖用力,

几乎要划破那薄薄的纸张,每一个笔画都刻着她的不甘与决绝。下午两点,

能容纳千人的大礼堂内座无虚席。

商学院的周导简单宣布了首轮主题——“城市夜间经济振兴方案”。

最先上台的是苏倩的小组,她们准备的PPT数据详实、逻辑清晰,引经据典,

从宏观政策分析到微观市场调研,堪称教科书级别的完美方案,引得台下一片赞叹和掌声。

轮到姜晚萤独自登台时,原本安静的会场瞬间被窃窃私语所淹没。“她居然真的敢来,

卖婚救父的新闻女主角。”“听说她爸还在ICU躺着呢,哪有心思做什么方案。

”“估计是破罐子破摔,想来博取同情分吧?

”那些夹杂着鄙夷和怜悯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但姜晚萤只是站定在讲台中央,

背脊挺得笔直。她的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

精准地落在评委席正中央那个男人身上——陆景夜。他正低头翻阅着手中的资料,

神情专注而冷峻,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那张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上,

眉眼冷得像刀刻的冰雕。姜晚萤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投影仪的开关。

所有人都以为会看到一份仓促赶工的PPT,但屏幕上出现的,

却是一组风格粗犷、充满生命力的手绘图表。

贩的自发性分布密度、灯光覆盖下的治安盲区标记……每一张图都带着现场勘察的鲜活气息,

数据标注虽然潦草,却无比真实。这全是她昨夜在那个男人的指引下,穿梭于老码头周边时,

用眼睛和脚步亲自丈量、用手机备忘录一点点记录下来的。“我的方案,叫做‘微光计划’。

”她的声音清亮而沉稳,瞬间压过了所有的议论。“传统的夜经济振兴,

习惯于大资本的注入和整体的商业规划。但我的观点恰恰相反。我认为,

我们不该用资本去驱逐城市边缘那些自发形成的经济生态,而是应该去激活它。比如老码头,

那里本就是年轻人和街头艺术家的聚集地,

我们只需要提供最基础的公共照明、增设垃圾回收点和移动卫生间,就能以极低的成本,

让一个混乱的‘鬼市’,转变为一个有序且充满活力的夜间消费闭环。”台下哗然一片,

许多人脸上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评委席上,一向严苛的方予安教授身体微微前倾,

眼中流露出浓厚的兴趣。而陆景夜,终于在此刻抬起了头。他不再看手中的资料,

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死死锁住台上的姜晚萤,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

姜晚萤迎着他的目光,按下了最后一页。屏幕上出现的,不再是图表,

而是一张高清照片——正是昨夜“夜”留在墙上的那幅涂鸦。“艺术,

不应该是被城管和规划驱逐的对象。”她指向那朵在黑暗中熊熊燃烧的玫瑰,

“它才是一个城市夜晚真正的灵魂。”话音落下,台下先是片刻的死寂,随即,

零星的掌声响起,然后如同燎原的星火,迅速蔓延成一片热烈的潮水。赛后评审室。

李昭将所有评委的打分表汇总后呈给陆景夜:“陆少,结果出来了。

姜晚萤的‘微光计划’本轮得分第一,领先第二名的苏倩组3.2分。

”陆景夜修长的指尖在光滑的会议桌上轻轻叩击着,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室内气氛压抑得可怕。忽然,他站起身,声音冰冷而不容置疑:“复核她的数据来源。

”周导皱起了眉头:“陆主席,比赛规则里并没有要求参赛者提供原始记录。

”“那就现在要。”陆景夜的目光扫过评分表上那个刺眼的高分,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我怀疑她剽窃了某个工作室的未公开调研成果。

这种没有团队、一夜之间拿出的方案,逻辑上说不通。”他话音刚落,

评审室的门就被人猛地推开。“晚萤!晚萤你快看新闻!”程露举着手机,

满脸震惊地冲了进来,完全无视了在场的一众评委和领导。

手机屏幕的光亮在略显昏暗的房间里格外刺眼。本地媒体推送的头条新闻标题,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砸在众人心上——《神秘街头艺术家“夜”重现老码头,

新作致敬“燃烧的玫瑰”!》新闻配图,正是姜晚萤在方案末尾展示的那面涂鸦墙。

而在报道的最下方,附上了一张由供稿人提供的特写照片,照片里,玫瑰花瓣的一角,

有一行极小却清晰的签名:“为一个敢伸手的女孩而画。”陆景夜的瞳孔骤然紧缩,

那只刚刚还在叩击桌面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捏得发白。窗外暮色四合,城市的霓虹渐次亮起。

光影变幻间,会议室的玻璃窗上映出他模糊的倒影,无人察觉,那倒影的嘴角,

正勾起一抹极轻、极野的笑意。而那条刚刚引爆了本地媒体的新闻,正以病毒般的速度,

被无数只手转发、评论、剖析,汇聚成一股即将冲垮圣华大学校园论坛防火墙的数据洪流。

第3章 谁准你用我的点子装圣人?数据洪流瞬间冲垮了圣华大学校园论坛的防火墙,

服务器不堪重负地发出一阵哀鸣,随即陷入短暂的瘫痪。

但技术人员的紧急修复只用了不到三分钟,因为没人愿意错过这场盛宴。论坛恢复的瞬间,

新的帖子如雨后春笋般疯狂冒出,标题一个比一个更惊悚,用词一个比一个更恶毒。

“惊天内幕!商赛女神姜晚萤疑似与神秘涂鸦客‘夜’存在不正当交易!

”“深度扒皮:从贫民区涂鸦到商赛数据源,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的剧本?

”置顶帖下方,评论区更是早已沦为狂欢的战场。“我就说嘛,一个靠助学金过活的穷学生,

哪来的胆子和苏倩那种天之骄女叫板?原来是背后有男人撑腰。

”“那个‘夜’该不会真和姜晚萤有一腿吧?看照片里那身形,挺野的,

难怪她敢拿那种东西当宝贝。”“细思极恐,她第一轮比赛前特意去老码头,说是寻找灵感,

现在看来,分明就是提前去踩点幽会吧?”图书馆最偏僻的角落,冷气开得有些足,

姜晚萤握着手机的指尖泛着一丝冰凉。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只有那双漂亮的眼眸里,风暴正在凝聚。坐在对面的程露气得牙齿都在打颤,她压低声音,

却掩不住怒火:“这群人简直疯了!捕风捉影,看图说话,什么脏水都敢往你身上泼!

这下好了,他们要把你塑造成一个靠男人上位的花瓶,把你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抹杀掉!

”姜晚萤缓缓抬起头,将手机屏幕按熄,那张冷静得近乎冷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她合上笔记本电脑,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动作干脆利落。“那就让他们看看,

什么叫真正的独立作战。”她没有再理会网络上的腥风血雨,

而是从背包里抽出一本厚实的笔记本,翻开。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日期、金额和公司名称,全是她耗费了无数个夜晚,

从公开财报和蛛丝马迹中整理出的,关于她那位继母背后资金流向的线索。

笔尖在其中一个可疑的海外账户上重重画了一个圈。必须赶在第二轮比赛尘埃落定前,

锁定那个致命的突破口。两天后,商赛第二轮任务正式发布。

当大屏幕上缓缓显示出“危机公关模拟”六个大字时,现场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

规则很简单,各组随机抽取一个突发事件案例,在限时两小时内,

制定出一套完整的应对策略,

包括但不限于新闻稿、媒体问答口径、以及后续的公众关系维护方案。抽签结果出来时,

姜晚萤所在的休息室里一片死寂。苏倩那一组,

抽到的是“某知名饮品品牌产品包装设计被指抄袭争议”,这种题目,只要态度诚恳,

道歉及时,很容易化解。而姜晚萤的屏幕上,

赫然躺着一行黑体字:“国际知名服装企业被内部员工匿名举报,

其东南亚代工厂涉嫌大规模使用童工丑闻。”这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难题。前者是皮肉伤,

后者却足以让一个百亿市值的公司瞬间崩盘。姜晚萤下意识地抬眼,视线穿过攒动的人群,

精准地落在了主席台的中央。陆景夜正侧着头,与一旁的总导演周导低声交谈着什么,

侧脸的轮廓在顶光下显得愈发冷硬,神情淡漠得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她缓缓收回目光,攥紧了手中的笔杆。果然,是人为操控的难度。他想用这种方式,

逼她出局,或者,看她出丑。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味。

仅仅过去一个小时,姜晚萤已经凭借着远超同龄人的专业素养,

完成了逻辑严密的官方声明稿和媒体回应框架。然而,当进行到最后一个,

也是最核心的环节——“公众信任重建”时,她卡住了。这是一个死结,

任何空洞的承诺和苍白的道歉,在“童工”这种触及人类道德底线的罪恶面前,

都显得虚伪可笑。就在她陷入沉思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极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姜晚吞咽了一下,点开。

一张昏暗的图片赫然映入眼帘——那是一间废弃工厂的内部,斑驳的墙壁上,

被人用猩红色的喷漆,潦草地喷着一行字:“真相,比道歉更痛。”她的心脏猛地一缩。

紧接着,手机再次震动,是同一个号码发来的一个附件。她戴上耳机,点开播放。

一段嘈杂的录音传来,一个粗俗的男声正醉醺醺地吹嘘着:“……什么狗屁劳动监察,

塞两个红包就打发了。那些小孩手脚快,又听话,工资还不到成年人的一半,老板精明着呢!

只要把外包合同做得漂亮点,天王老子来了也查不出问题……”姜晚萤的瞳孔骤然收紧。

这不是普通的爆料,这是来自地狱的罪证,是足以将那家虚拟企业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

一把精准无比的利刃。她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将这些信息整合进自己的方案。

在原有的基础上,

入第三方国际人权组织进行独立调查”和“成立专项受害者补偿与教育基金”两条核心条款。

录音和照片,将作为匿名举报者的“证据”,在合适的时机,

以一种“不得不公布”的姿态抛出,彻底堵死企业任何狡辩的可能。

一个由危机引向自我救赎的完整闭环,形成了。答辩现场,气氛肃杀。

苏倩组的演讲声情并茂,凭借着一番极具煽动性的道歉和承诺,

博得了评委席上不少感性的点头。轮到姜晚萤时,她没有说一句多余的废话,

直接将那段经过处理的录音片段公之于众。“……只要把外包合同做得漂亮点,

天王老子来了也查不出问题……”粗俗而又残酷的声音在寂静的会场里回荡,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众人心上。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评委席上的方予安教授率先打破沉默,眼中带着一丝欣赏:“姜晚萤同学,

你跳出了模拟情境的框架,把一个虚构的危机,升级成了一场对现实的严肃批判,很有勇气。

”“勇气,有时也需要付出代价。”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陆景夜缓缓抬起眼,

目光如利剑般直刺姜晚萤,“我很好奇,你从哪里得到这些资料?

本次比赛所有案例均为虚构,如果你为了获胜,采取了非法窃听等不正当手段获取素材,

你的比赛资格将被立刻取消。”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姜晚萤身上。

她迎着那道几乎能将人冻结的视线,毫不退缩,

嘴角甚至还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如果我说,这些东西,是一个不愿露面的正义人士,

主动送给我的呢?他还托我带一句话——‘别让规则吃掉真心’。”话音落下的瞬间,

她清晰地看到,陆景夜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深处,瞳孔极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电流,倏地窜过他的神经末梢。最终评分揭晓,毫无悬念,

姜晚萤再度夺得第一。散场后,人群渐渐散去,一个瘦高的身影却悄悄跟了上来。“姜同学。

”姜晚萤回头,是那个在第一轮比赛中帮她说过话的男生,李昭。他看起来有些紧张,

手里攥着一份文件,犹豫再三,还是递了过来:“这个,给你。”那是一份影印的合同清单。

“这是……你父亲公司三年前的外包合作商名录,里面,有那家被媒体曝光过的,

在东南亚的服装厂的名字。”姜晚萤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李昭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声音很轻:“我只是觉得,有些事,不该被掩埋。

”说完,他便匆匆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姜晚萤捏着那份尚有余温的文件,

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离开行政大楼时,天色已经完全擦黑。

夜风裹挟着海水的咸腥味扑面而来,她鬼使神差地,没有走向宿舍,

而是迈步走向了老码头的方向。海风依旧凛冽。那面画着血色玫瑰的涂鸦墙前,

静静地站着一个人,黑色的连帽衫,背影在码头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孤傲而萧索。是那个背影。

姜晚萤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放轻脚步,慢慢走近,试探着轻唤了一声:“夜?”那人闻声,

缓缓转过身来。依旧是那张在夜色中显得过分俊朗的脸,只是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里,

此刻正盛着细碎的笑意。他扬起唇角,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姜晚萤的目光却落在了他抬起的手上,右手手背上,贴着一块崭新的创可贴,

边缘渗出了一点血迹。她脱口而出:“你……打架了?”少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低低地笑了一声,却不回答,反而朝她逼近一步,

带着热度的气息几乎拂过她的脸颊:“怕我连累你?”“我只想知道,”姜晚萤没有后退,

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要帮我?”他凝视着她,眼中的笑意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而深沉的情绪。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良久,

他才一字一句地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因为你是第一个,敢在烂泥里抬头看星星的人。

”同一时刻,数百公里外的陆家书房。陆景夜正在批阅一份紧急文件,

价值上亿的并购案在他笔下不过是一串冰冷的数字。忽然,他握着派克钢笔的指尖猛地一顿。

一种没来由的烦躁感涌上心头,让他无法再集中精神。他抬起头,

望向书桌对面墙上那面巨大的落地镜。镜中的自己,面无表情,

眉宇间是他一贯的疏离与冷漠。然而下一秒,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镜中那个“他”的嘴角,

竟然在缓缓地,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那是一个他自己绝不会做出的,

带着几分得意与嘲弄的弧度。“啪!”陆景夜猛地将笔摔在桌上,豁然起身。

镜中的影像却没有与他同步动作。那个“陆景夜”依旧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歪了歪头,

用一种他既熟悉又陌生的语气,无声地笑了:“怎么,嫉妒她记得我,却不记得你?

”陆景夜闭上眼,用力地深呼吸。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再睁眼时,

镜子里的一切恢复了正常,那个诡异的笑容消失无踪,仿佛只是他的错觉。他重新坐下,

目光却被桌上的电子台历吸引。日期,已经自动翻到了明日。屏幕上,

关于商赛第三轮的系统通知刚刚弹出,主题那一栏赫然显示着四个字:“谈判博弈”。

而在对阵双方的抽签结果区域,经过系统随机匹配后,两个名字被冰冷的程序锁定在了一起,

散发着无声的寒意。姜晚萤 VS 陆景夜。屏幕的光幽幽地亮着,

仿佛预示着一场无法逃避的宿命对决,即将拉开帷幕。第4章 跟死对头演情侣?

你配钥匙吗?最后一轮比赛的通知刚刚宣布,坐满金融界精英的礼堂里,人们满怀期待,

议论纷纷。我看着面带微笑、实则心机深沉的副校长沈知远宣布比赛规则,心里一阵紧张。

比赛内容是双人并购谈判。接着,一个重磅消息传来。姜晚萤和陆景夜被分在了一组。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低语声。沈知远提到他们的婚约,还狡黠地调侃了几句,

引得大家一阵哄笑。我气得热血沸腾。这哪是什么比赛,分明是在羞辱我。

我脱口而出:“我拒绝和他组队!”然而,陆景夜却冷酷而务实,

他平淡地说:“你可以弃权,但会被淘汰。”我气得指甲都掐进了掌心,规则就像一道枷锁,

让我别无选择,只能妥协。准备室里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

陆景夜提出了一个冷酷而高效的分工方案,还对我的能力表示不屑。

但我可不会让他独占功劳。我挑战了他的主导权,要求由我来领导这次谈判。

规则让我们不得不合作,但我可以决定合作的方式。“我们要扮演一对恩爱的未婚情侣,

这样才能赢得那些保守评委的好感。”他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定下了规则和条件:“要么合作,赢得比赛;要么各行其是,等着被淘汰。你选吧。

”排练的时候,我故意靠近他,轻声说“亲爱的我看到他的镇定瞬间瓦解,身体微微一颤。

在韩舟的观察室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内心的变化。

观察的重点是A对象陆景夜对亲密行为的生理反应。我开始意识到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然而,比赛当天的要求更高,我们必须全力以赴。我穿上一条红色连衣裙,

显得既叛逆又有气场。我挽着陆景夜的胳膊,向众人展示我们的默契。

我们表面上配合得很好,但实际上气氛却很紧张。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对手提出了苛刻的条件。我知道如何利用他的冷静和高效,以及他近乎机械的逻辑。

对手步步紧逼,他几乎要崩溃了。我抓住他的手,叫了他一声“老公”,提醒他我们的底线,

让他集中注意力。他脸上的震惊显而易见,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我趁机提出了一个反提案,

这个方案逻辑严密,又能打动人。全场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这场胜利只是暂时的喘息机会。比赛结束后,他把我拉进一间空教室,

警告我:“以后别再那样叫我。”就在这时,我真正开始反击。

我嘲讽他是“自私、冷漠的伪君子,还是个半夜画画的疯子”,这是我精心策划的一击。

他终于崩溃了。他的眼睛变得漆黑如夜,表情扭曲。

另一个声音在他体内低语:“我喜欢你骂我……比看到他听你说话还过瘾。

”他内心的挣扎既痛苦又可怕。他和自己搏斗着,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大喊:“滚出去……别碰她!”然后,他又恢复了迷茫的状态,

问道:“我……刚才说了什么?”在城市边缘的某个地方,

一个人正在旧码头的墙上画着“夜”字。我盯着他颤抖的手,心跳加速,

空气中弥漫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带来的沉重压力。那一刻,一切都改变了。大屏幕上,

第三轮比赛的规则以冷峻的宋体字逐行浮现,每一个字都像一枚钉子,

钉进在场所有人的神经末梢。合作,并购,谈判。当“两两配对”四个字最终定格时,

台下已经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骚动。真正的重头戏,向来在抽签环节。光影交错,

名字在屏幕上飞速滚动,最终在一声清脆的电子音后戛然而止。全场死寂,

连呼吸都仿佛被抽空。几秒后,哗然之声如海啸般炸开。姜晚萤与陆景夜。

这两个水火不容的名字,此刻正被一个巨大的“&”符号并排连接,醒目得刺眼。

姜晚萤的血液在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她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

混杂着震惊、幸灾乐祸与毫不掩饰的看戏心态。副校长沈知远适时地拿起话筒,

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老谋深算的笑意,他那温和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礼堂,

却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权威:“看来系统也懂得成人之美。既然婚约早已缔结,

何不借此机会,在商业场上先培养一下未来生活中的默”——他故意拉长了尾音——“契呢?

”“哄!”台下爆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这笑声像无数根烧红的针,

密集地刺向姜晚萤的自尊。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

冰冷的声音划破了喧闹:“我拒绝与他组队!”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决绝的脸上。她挺直背脊,像一株雪地里不屈的白杨,

对抗着这荒诞的安排。然而,她针对的对象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陆景夜依旧维持着那个淡漠的坐姿,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规则手册第三章第七条,允许选手弃权。但弃权者,

将视为自动淘汰。”没有威胁,没有劝说,只是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淘汰。

这两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姜晚萤的高傲上。她可以不在乎输赢,

但绝不能以这种窝囊的方式被逐出赛场。她死死瞪着陆景夜的侧脸,

那个轮廓分明的线条此刻看来如此可憎。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就轻易地封死了她所有的退路。周围的议论声再次响起,这一次,

带上了几分对她不识时务的嘲讽。姜晚萤胸口剧烈起伏,最终,在一片复杂的注视下,

她咬着牙,一言不发地缓缓坐了回去。尖锐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疼痛让她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备赛的会议室里,空气凝固得仿佛能结出冰霜。

两人隔着长长的会议桌对坐,沉默像一头蛰伏的野兽,盘踞在他们之间。最终,

是陆景夜先打破了僵局。他将一份打印好的企划书推过桌面,

金属与木质桌面摩擦发出“沙”的一声轻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按标准流程走。

”他的声音毫无波澜,“你负责财务模型和数据分析,我来主导谈判策略和框架。

”这是最稳妥、最高效的分工,也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姜晚萤却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

那笑声里淬满了冰渣。“陆景夜,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我像个工具人一样,

把所有脏活累活干完,把数据做得漂漂亮亮,你就可以像前两次一样,再次优雅地站在台前,

收割所有的功劳和掌声?”陆景夜终于抬起眼,那双深邃的眸子第一次正视她,

里面没有丝毫情绪,只有探究。“你想要什么?”“我要主导权。”姜晚萤身体前倾,

双手撑在桌沿,目光如炬,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逼近他,“这场谈判,由我来主导。你,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负责配合我。”他好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起。

“而且——”她像是嫌刺激不够,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我们必须扮演一对‘恩爱默契的未婚夫妻’。评委席里有几个老派的董事,

他们最吃这一套。一个稳定和谐的家庭关系,在他们眼里等同于可靠的商业信誉。”“荒谬。

”陆景夜终于吐出两个字,语气里的不悦显而易见。让他配合这种无聊的演戏,

比让他输掉比赛还难受。“是吗?”姜晚萤挑了挑眉,身体向后靠回椅背,

恢复了慵懒而危险的姿态,“要么配合我,赢得漂亮;要么我们各行其是,等着被淘汰出局。

选吧,陆大少爷。”她把他的话原封不动地奉还,这一次,掌握规则和选择权的人,是她。

练习的过程变成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当对着模拟的谈判对手陈述观点时,

姜晚萤会“不经意”地靠近陆景夜,吐气如兰,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

在他耳边轻声说出原本属于她的台词:“亲爱的,我相信你的判断,

这个方案的风险点我们回去再讨论,好吗?”她清晰地感觉到,

身侧的男人身体在一瞬间变得无比僵硬。他的呼吸乱了一拍,

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姜晚萤心中冷笑不止。

原来传说中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完美先生,也会有慌乱无措的时候。

她找到了他的“开关”。此刻,竞赛大楼的特设观察室内,

韩舟正站在一面巨大的单向玻璃后,面无表情地在手中的平板上记录着什么。屏幕上,

赫然是会议室内的实时监控画面。“观察对象:Subject A陆。

触发条件:女性姜亲密行为接触距离小于15cm,伴有耳语。

生理反应:心率瞬间上升至110bpm,瞳孔出现短暂扩散,

呼吸频率由18次/分钟增至26次/分钟。初步结论:对特定女性的亲密行为,

会触发高度应激反应。”韩舟写完,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

正式比赛日,聚光灯如白昼般倾泻而下。姜晚萤一袭剪裁简约的V领红裙,

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瞬间攫取了全场的目光。她脸上挂着甜美而得体的笑容,

手臂自然地挽住身旁西装革履的陆景夜,姿态亲昵,

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即将步入殿堂的璧人。“我和景夜,”她对着台下的评委和观众,

声音柔和而真诚,“就像很多情侣一样,我们经常吵架,有各自的坚持。

但正因为我们太了解彼此的优点和缺点,才更懂得如何在关键时刻互补,

成为对方最坚实的后盾。”陆景夜的表情管理近乎完美,

他甚至配合地露出一丝无奈而宠溺的微笑。然而,就在姜晚萤说完话,

转身面向谈判对手的那一刹那,他垂下的眼帘下,一丝难以遏制的烦躁与抗拒一闪而过。

谈判过程异常激烈。对方代表是业界有名的“铁娘子”,步步紧逼,

抛出的并购条款苛刻到了极致,几乎要将他们的利润空间压缩为零。

场上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连观众席都鸦雀无声。就在陆景夜准备开口,

启动备用防御方案时,姜晚萤突然在桌下伸过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掌微凉,

被她温热柔软的手包裹住,让他整个人都为之一震。“老公,”她忽然开口,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麦克风捕捉到,带着一丝撒娇般的嗔怪,“你还记得我们昨晚说好的底线吗?

可不能因为对方强势,我们就乱了阵脚呀。”陆景夜彻底怔住了。

那一声“老公”像一道惊雷在他脑中炸开,让他准备好的所有措辞、所有逻辑,

瞬间化为一片空白。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她握着,

那份温热的触感正源源不断地传来,让他心烦意乱。就是这一秒的失语。姜晚萤抓住了机会。

她维持着脸上娇憨的表情,眼神却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她从容地抛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B计划——一份逻辑严密、数据详实,

同时又极具情感煽动性的反制方案。她将并购描绘成一次“联姻”,而非“吞并”,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瞬间扭转了整个谈判的局面。当她说完最后一个字,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第一阶段评分结果公布,他们以无可争议的优势,暂列第一。

比赛一结束,两人还未走下台,陆景夜就一把抓住了姜晚萤的手腕。他的力道很大,

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他一言不发,几乎是拖着她,快步穿过走廊,

猛地将她拽进了一间无人的空教室。“砰”的一声,门被他反手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以后,不准再那样叫我。”他将她抵在门板上,眼神冰冷得像淬了寒冰,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姜晚萤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仰起头,

笑得愈发挑衅:“怎么,陆大少爷受不了了?还是说……”她故意凑近他,

几乎贴上他的鼻尖,吐气如兰,“你喜欢?”“你根本不了解我。

”陆景夜的眼神骤然冷得吓人,他像是被触及了什么禁区,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

“是啊,我是不了解你。”姜晚萤嗤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将压抑了一整天的怨气和鄙夷尽数释放,“我只认识一个在人前扮演完美精英,

背后却自私冷漠的伪君子。哦,对了,还有一个喜欢在半夜三更,

一个人跑到废弃画室里画画的疯子。”话音落下的瞬间,

陆景夜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身体猛地一晃,

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一旁的墙壁。额角和太阳穴的青筋突突地跳动起来,

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粗重。姜晚萤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这反应太过剧烈,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心头一跳,那股挑衅的劲头瞬间散去,迟疑地开口:“你……没事吧?”他没有回答。

下一秒,他猛然抬起头。还是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但那双眼睛,却已经完全不同了。

原本深邃冷峻的眸子,此刻变得漆黑如墨,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旋涡,里面盛满了讥诮、戏谑,

以及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笑意。“你说谁,”他缓缓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沙哑,

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是疯子?”姜晚萤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一股寒意毫无征兆地从脚底窜上脊背。眼前的陆景夜,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和危险。

那人却忽然向前一步,瞬间拉近了距离,在她耳边用一种情人般的亲昵姿态低语,

气息灼热:“放心,我喜欢你骂我……这可比看‘他’听你说话的样子,痛快多了。

”这句话像一道暗语,让姜晚萤的瞳孔骤然紧缩。不等她做出反应,

他的身形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像是体内有两股力量在疯狂撕扯。他猛地抬起手,

不是推开她,而是狠狠一拳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滚出去……不准碰她!

”他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声音痛苦而扭曲,又变回了那个她熟悉的、清冷的陆景夜的声线。

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身体一软,顺着墙壁跌坐在地。窗外,暮色四合,

将城市染上了一层暧昧不清的灰紫色。远处老码头的方向,

一道敏捷的黑影如同鬼魅般跃上跨海大桥的最高处栏杆。他迎着猎猎海风,

对着身后庞大的城市剪影举起了手中的喷漆罐。“滋——”的一声,暗红色的漆雾喷涌而出,

在灰败的桥墩墙面上,渐渐浮现出两个纠缠交错的名字:姜晚萤 & 夜。空教室里,

姜晚萤盯着跌坐在地的陆景夜,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紊乱。

他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困惑与空白,颤声问道:“刚才……我说了什么?

”姜晚萤没有回答。她的目光死死锁在他那只还在微微颤抖、指节泛白的手上,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一个荒诞、恐怖,却又能解释一切的念头,

正破土而出。第5章 你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还装什么冷静?那个瞬间,

姜晚萤的血液仿佛被冻住了。荒诞、恐怖,却又能解释一切的念头,在脑海里疯狂滋长,

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教室里死一般寂静,

只剩下陆景夜粗重而压抑的喘息。他额角的汗珠顺着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滑落,

滴在陈旧的木地板上,洇开一小团深色的痕迹。

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里那种克制而疏离的清明,但那份清明之下,

是风暴过境后的一片狼藉。“我……”他撑着桌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喉结滚动,

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刚才……失控了几秒。”姜晚萤指尖冰凉,

但唇角却勾起一抹尖锐的冷笑:“失控?陆景夜,你是癫痫发作,还是精神分裂?

”话音落下的刹那,他猛地抬眼,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瞳孔骤然紧缩。就是这个眼神!

姜晚萤的心脏被狠狠攥住。那一瞬间,她竟在他完美无瑕的脸上,

捕捉到了一丝近乎恐惧的慌乱。不是面对质问的窘迫,也不是被揭穿的愤怒,

而是源于内心深处、对自身某种未知存在的恐惧。他像是被她这句话钉在了原地,

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窗外的暮色愈发沉沉,将整座校园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寂静里。

远处,老码头的方向,一簇橘红色的火光猛地一闪,随即熄灭,像有人点燃了喷漆罐,

给沉闷的夜色划开一道短暂而叛逆的伤口。回到宿舍的路上,程露的手机屏幕亮着,

上面是校园论坛的帖子,刺眼的标题和不堪的评论一条条刷过。“姜晚萤靠男人上位实锤!

学生会主席都亲自下场维护了!”“呕,之前还装得清高,现在跟陆景夜演苦情戏博同情,

真够下作的。”程露气得直跺脚:“这群人是瞎了吗?他们凭什么这么骂你!

”姜晚萤沉默地听着,那些恶毒的字眼像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作响,

却一个字都没能钻进她心里。她的脑中,正反复回放着两个截然不同的陆景夜。

一个是此刻跌坐在教室,眼神慌乱,连呼吸都带着颤抖的精英学生;另一个,

则是方才掐着她下巴,用冰冷而戏谑的语气低语时,嘴角不自觉上扬的那个男人。

那个弧度……那个带着三分邪气、七分嘲弄的笑容,竟与老码头废弃墙壁上,

那幅涂鸦里交错的名字签名笔迹,如出一辙。一个疯狂的念头,让她猛然停下了脚步。

“程露,”她转过头,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锐利和冷静,“帮我查一件事。

”程露愣住了:“查什么?”“那个涂鸦艺术家‘夜’,

把他最近三次涂鸦作品被发现的时间和地点,精确到分钟,全部找出来。另外,

再把我和陆景夜所有公开场合的合照,以及能证明他行踪的会议记录、监控截图,都调出来。

”程露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晚萤,

你……你该不会怀疑……他们是一个人吧?这怎么可能!”“我不知道。”姜晚萤摇了摇头,

目光却投向了远处黑暗的老码头方向,声音轻得像一句梦呓,“我只是想知道,

为什么同一个笑容,会在两个完全不可能重叠的地方出现。”图书馆的档案室里,

冷气开得很足,姜晚萤却觉得后背渗出了一层薄汗。

她将一张张监控截图与媒体的报道并排铺在桌上,时间线被她用红笔清晰地标注出来,

像一条条勒紧真相的绳索。第一幅涂鸦,“燃烧的玫瑰”,

发布时间是上周五晚上的十点十七分。而学生会的会议记录白纸黑字地显示,

陆景夜当晚九点四十五分才签退离开学校。从学校到老码头,就算飙车也要半小时。

时间太紧了。第二幅,“微光之眼”,出现在上周六的凌晨一点零三分。

可陆家别墅门口的安保系统清晰地拍到,陆景夜在凌晨十二点五十八分,

驾驶着他的车进入了大门。五分钟,从城西的废弃工厂赶回城东的别墅区?绝无可能。

第三幅,就是今天清晨出现在废弃电车站的那幅“交错的名字”,被晨练的市民拍下,

上传网络的时间是五点二十二分。而校园主干道的监控显示,陆景夜穿着运动服,

六点整准时出现在晨跑的路线上,步履稳健,气息平稳,

完全不像是一个通宵未睡、刚刚完成大幅涂鸦的人。每一个时间点,

都形成了一个看似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时间差被压缩到极致,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却又真实存在,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陆景夜和“夜”这两个身份彻底隔绝。

除非……姜晚萤盯着那几分钟的间隔,一个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推论浮出水面。

“除非……”她喃喃自语,冰凉的指尖在监控照片上陆景夜那张英俊的脸上划过,

“他根本就没回家。或者说,‘回去’的那个,根本就不是去涂鸦的那个。”深夜,

姜晚萤避开所有监控,再次潜入了老城区那条著名的涂鸦巷。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新鲜油漆的气息。巷子深处,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蹲在墙边,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用一根粉笔小心翼翼地描摹着新图案的轮廓。是小七。姜晚萤放轻脚步,

慢慢靠近,在他身后轻声问道:“你是‘夜’的朋友?”小七像只被惊扰的猫,猛地回头,

满眼警惕:“你又是哪个豪门的狗仔?想挖‘夜’的料去换钱?”姜晚萤没有回答,

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照片,递了过去。照片上,

是陆景夜在一次商业竞赛的颁奖台上,微低着头,神情专注地在文件上签字的侧脸。

光影之下,他矜贵得如同神祇。“这个人……”她看着小七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你见过他在夜里画画吗?”小七盯着照片看了几秒,随即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他?

白天穿着西装人模狗样的伪君子?当然没见过!‘夜’最恨的就是这种人。”话音未落,

巷口忽然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手电筒的光柱扫了过来。“是林警官他们!

”小七脸色一变,一把抓住姜晚萤的手腕,将她拽进了旁边一个堆满废品的后院,

压低声音道:“别出声!老吴说了,今晚‘夜’要画个大活儿,不能被他们搅了!”黑暗中,

两人屏息躲在一人高的废铁堆后面。姜晚萤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擂鼓一般。

脚步声渐渐远去。紧接着,院子另一侧的金属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一道高挑而矫健的身影,像黑豹一样无声地跃上了院内搭着的脚手架。

他穿着宽大的黑色连帽衫,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在夜色中亮得惊人的眼睛。

他手中轻晃着几罐喷漆,发出的“咔啦”声,像是午夜的节拍。他开始作画。没有草稿,

没有犹豫。他的动作流畅得像一场酣畅淋漓的舞蹈,手臂挥洒间,

色彩在斑驳的墙面上瞬间炸开,交融、碰撞,迅速形成一片深邃而狂暴的风暴漩涡。

姜晚萤屏住呼吸,痴痴地凝望着。她从未见过如此富有生命力的创作,那不是在画画,

那是在释放灵魂。忽然,她的瞳孔猛地一缩。她发现,在那片巨大的风暴漩涡中心,

几笔凌厉的线条,竟隐约勾勒出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轮廓——那是她站在新生辩论赛的讲台上,

手持话筒,意气风发的剪影。而在她的剪影背后,是无数燃烧的玫瑰花瓣。是她。

他竟然在画她!心头剧震之下,她忘了所有伪装和恐惧,脱口而出:“你在画我?

”脚手架上的身影猛地一顿。他缓缓回过头,那双眼睛穿透浓重的夜色,

像两把淬了冰的利刃,直直地刺入她的心脏。“怎么,

姜大小姐现在连别人的梦都要来偷看了?”他的声音,隔着口罩传来,带着一丝沉闷的磁性,

却比教室里那个陆景夜多了一份玩世不恭的沙哑。他利落地从两米高的架子上一跃而下,

稳稳落地,一步步向她走来。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你说,

”他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你到底想从我这儿,拿走什么?”姜晚萤仰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颤抖着问出了那个盘桓在心底最深处的问题:“我只想知道,

你为什么……总在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出现?”他沉默了。夜风吹过,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常梨厉晏舟结局
  • 在哪过去的日子里
  • 厉晏舟棠梨大结局
  • 常梨厉晏舟乔念语后续在哪儿看
  • 常梨厉晏舟乔念语大结局22集
  • 常梨厉晏舟乔念语什么小说
  • 小说女主叫常梨
  • 常梨厉晏舟小说
  • 破案:被系统诅咒后,秦姐帅酷彪
  • 厉晏舟常梨后续大结局
  • 常梨厉晏舟乔念语小说结局
  • 常梨厉晏舟乔念语2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