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星纹醒,血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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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靖王朝,天牢最底层。

腐木牢门朽得能抠下木屑,霉味混着铁锈般的血腥气堵在鼻尖,地上草堆黑得像浸了毒,黏着不知名的暗红污渍。

角落里,那具蜷了三天的“尸体”突然动了。

楚渊猛地睁开眼,胸腔里像塞了团烧红的棉絮,疼得他蜷起身子。

十年前被赵宏构陷时的刀光、天牢里馊水的酸臭味、最后三天断粮时的濒死感……碎片般扎进脑海,太阳穴突突跳着疼。

“这是……天牢?”

他低喘着抬手按额,指尖刚触到眉心,就觉皮肤下有团温热的东西在跳——像枚埋在肉里的烙铁,烫得他指尖一颤。

这时,牢门外传来木勺刮桶壁的声响。

是老狱卒来倒馊水,他每天这个时辰来,总要看一眼“楚渊”的尸体烂了没有。

“晦气东西,死了都占地方。”

老狱卒骂骂咧咧踢了踢牢门,眼尾余光瞥见草堆里的人动了,木勺“哐当”掉在地上,“娘的!

你没死?!”

楚渊抬眼,正对上老狱卒惊得变形的脸。

这张脸他记得——十年里天天来送馊水,三天前还恶狠狠地说“赵大人说了,你就该饿死在这儿”。

恨意瞬间窜上心头,楚渊撑着墙想站起来,可这具身体饿了太久,刚首起腰就晃了晃。

老狱卒见状,突然反应过来:这小子就算活着也没力气!

他转身就往牢外跑,扯着嗓子喊:“快来人!

楚渊活了!

那小杂种没死透!”

脚步声“咚咚”响起来,转眼就有七八名狱卒举着钢刀冲过来,堵在牢门口。

为首的狱卒长踹开牢门,钢刀指着楚渊骂:“大胆死囚!

竟敢装死瞒报!

今日就结果了你,给赵大人交差!”

钢刀劈过来的瞬间,楚渊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要有武器!

哪怕是把枪也好!

就在这时,眉心那团温热突然炸开,他下意识抬手去摸,掌心凭空一沉——一把银黑色的手枪稳稳落在手里。

是伯莱塔92F,他前世在军火库调试过无数次的型号,冰冷的金属触感真实得让他心头一震。

“什么鬼东西?”

狱卒长愣了愣,挥刀又劈过来。

楚渊侧身躲开,手指扣动扳机的动作几乎是本能。

“砰!”

枪声在狭小的牢房里炸响,子弹擦着狱卒长的耳朵飞过去,打在石墙上溅起火星。

狱卒们吓得顿住脚,显然没见过这会“响”的铁疙瘩。

楚渊握着枪,心跳得飞快。

他看着围上来的狱卒,又摸了摸眉心——刚才就是摸了这里才出的枪,要是想要更厉害的……他指尖轻按眉心,心里默念:要能横扫一片的枪。

掌心的手枪突然化作点点白光,钻进眉心,紧接着一把沉甸甸的机枪落下来,是M249轻机枪!

他前世拆过这型号,知道怎么用。

“哒哒哒!”

楚渊抬手架枪,食指扣动扳机。

火舌从枪口喷薄而出,子弹像暴雨扫过牢房,狱卒们的钢刀还没碰到他衣角,就被打得血肉模糊,惨叫声混着骨头碎裂的闷响炸开,转眼就倒了一地。

老狱卒吓得瘫在地上,裤脚湿了一片,连滚带爬想往牢门外缩。

楚渊扫了眼地上的尸体,握着机枪的手有些酸。

他想起刚才手枪是怎么没的,抬手按在眉心,心里默念“收起来”,机枪果然化作白光钻进皮肤,眉心那团温热又回来了,像揣了个小暖炉。

他蹲下身,捏着老狱卒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声音冷得像冰:“赵宏在哪?”

“在、在赵府……城西那座红门宅院……”老狱卒涕泪横流,“小爷饶命!

是赵宏逼我的!

我不敢不照做啊!”

楚渊松开手,扯过他腰间的钥匙串:“带我出去。

敢耍花样,他们就是你的下场。”

老狱卒连声称是,抖着手打开牢门。

两人刚走到岔路口,就听见脚步声杂沓,是闻声赶来的狱卒,足有二十多人,举着弓箭火把堵在通道口。

“前面何人?

竟敢劫狱!”

领头的狱卒长厉声喝问,箭矢己搭在弓弦上。

老狱卒腿一软差点跪下,楚渊却没停步。

他指尖轻触眉心,心里喊了声“机枪”,M249再次出现在手中。

他甚至没瞄准,抬手就是一梭子。

“哒哒哒——”火光在黑暗中划出刺眼的线,箭雨还没落下,狱卒们就像被割的麦子般成片倒下,通道里瞬间堆满尸体,血腥味浓得呛人。

楚渊踩着血污往前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抬手按在眉心收了机枪。

他转头看老狱卒:“还愣着?

走。”

老狱卒这才回过神,哆哆嗦嗦跟上。

天牢的门一道接一道被打开,遇到守卫就摸出机枪扫射,不过半柱香功夫,就杀到了天牢正门。

门外是条僻静的小巷,阳光落在楚渊身上,他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破烂的囚服,沾着血污和霉斑。

老狱卒缩在墙角,不敢看他:“小、小爷,出了这巷口,往左走三条街就是赵府……”楚渊没理他,摸了摸眉心。

心里想要套干净衣服,掌心就多了套黑色劲装,他三两下换好,又默念“匕首”,一把军用匕首落在手里,别在腰后。

他抬眼看向巷口,隐约能听见街上的喧闹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路。”

老狱卒不敢违抗,佝偻着背走在前面。

楚渊跟在他身后,走在街上时,路人见他一身黑衣、气势冷冽,又看老狱卒一脸惊恐,都纷纷避让。

转过三条街,一座朱门宅院出现在眼前——红漆大门上挂着“赵府”牌匾,门口两尊石狮子张牙舞爪,西个挎刀护卫挺胸站着,比官府衙门还要气派。

“就、就是那……”老狱卒指着宅院,声音发颤。

楚渊没说话,目光落在那扇红门上。

十年的冤屈,今日该讨回来了。

门口的护卫很快发现了他们,见楚渊陌生,又看老狱卒穿着狱卒服,立刻厉声喝问:“站住!

你们是什么人?

敢在赵府门前徘徊!”

楚渊没答,指尖轻触眉心,心里念着“AK47”。

黑色的步枪落在手中,金属质感冰冷坚硬。

他抬手对准那西个护卫,没给他们反应的机会,扣动扳机。

“砰砰砰!”

枪声在街面炸开,惊得路人尖叫逃窜。

西个护卫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血泊里,鲜血染红了门前的石阶。

楚渊提着枪往前走,老狱卒吓得瘫在地上,连滚带爬想躲。

楚渊一脚踩住他的后背,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看着。”

他走到红门前,抬手一枪打在门环上。

“砰!”

门环被打飞,木门震得嗡嗡响。

楚渊抬脚踹过去,两扇厚重的朱门“哐当”一声被踹开,露出里面雕梁画栋的庭院。

院里的丫鬟仆役听见动静跑出来,见楚渊提着枪、满身杀气,吓得尖叫着往回缩。

楚渊站在门口,目光扫过这座富丽堂皇的宅院,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笑。

赵宏,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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