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密钥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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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个。”

苏然将三张拓片在案几上铺开。

月光透过窗纸落在拓片上,原本模糊的人脸轮廓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细密的水波纹路。

最中间那张拓片的右下角,刻着个类似旋涡的符号,与地图上藏灯阁旁标注的符号分毫不差。

林月儿的呼吸骤然停滞。

她将拓片与自己刚画的灯笼纹路叠在一起,水波纹恰好沿着灯笼轮廓流淌,像给灯架缠上了层流动的银纱。

“藏灯阁被活水环绕,” 她指着地图上蜿蜒的蓝线,“这些水纹符号,恐怕是开启入口的密钥。”

苏然突然想起赵老五的话 ——“柳家后人己经找到古宅钥匙”。

他摸出怀里的铜钱,铜钱上的 “柳” 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们要找的,是不是就是这个?”

话音未落,院墙外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

两人同时看向窗外,只见月光被个高大的黑影挡住,斗笠边缘垂落的黑纱在风中飘动,像极了柳家古宅墙上挂着的旧灯笼穗。

清平镇的茶馆里弥漫着廉价茶叶的苦涩味,午后的阳光被浓雾滤成淡金色,斜斜地打在八仙桌上。

苏然刚把三张拓片用油纸包好,就见门口的竹帘被人掀开,一阵带着寒意的风卷了进来。

斗笠人就那样站在门口,黑纱垂落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

茶馆里原本闲聊的几个镇民突然噤声,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纷纷低下头假装喝茶。

“苏公子,借一步说话。”

斗笠人的声音比夜里听到的更沉,带着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苏然攥紧袖中的短刀,跟着他走到茶馆后巷。

巷子里堆着发霉的稻草,墙角爬满青苔。

斗笠人突然抬手摘下斗笠,露出张苍白清瘦的脸,眉眼间竟有种病态的俊秀。

他侧身时,颈后露出块柳叶形的暗红色胎记,在苍白的皮肤映衬下格外醒目。

“柳承影,柳千河第五代孙。”

他声音平淡,仿佛在说别人的名字,“你怀里的拓片,是我柳家之物。”

苏然皱眉:“陈瞎子说你们柳家用活人制灯,那些红疹病人也是你们害的?”

“一派胡言。”

柳承影的眼神冷了下来,“人皮灯笼是先祖留下的秘宝,能聚魂续命,让逝去的亲人重现人间。

最近镇上的怪事,都是些盗墓贼在捣鬼,他们想偷本命灯炼制邪术。”

他指尖划过巷壁的青苔,“那些人抓了镇民去试灯油,才弄出这些乱子。”

苏然正想追问,茶馆方向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月儿提着药箱跑过来,额角还沾着草药碎屑,看到柳承影时猛地停住脚步。

“你颈后有胎记?”

林月儿的声音发颤,她突然想起医案夹层里的那页残纸 —— 祖父用蝇头小楷写着,光绪二十三年,柳家有位少夫人因反对制灯秘术,被族人活埋在后院老槐树下,下葬时颈后也有块柳叶形胎记。

柳承影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像是被踩中了痛处:“你胡说什么?”

“我医案里写着,” 林月儿往前一步,目光锐利如刀,“你们柳家为了守住所谓的秘宝,连自己人都杀!”

巷口的风突然变大,卷起地上的尘土。

柳承影重新戴上斗笠,黑纱遮住了表情,只留下句冰冷的话:“今晚子时,古宅见分晓。”

话音未落,人己消失在浓雾里。

苏然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突然发现墙角的青苔上,沾着几滴暗红色的液体,和人皮拓片边缘的血迹一模一样。

子时的浓雾像化不开的墨,将柳家古宅裹得密不透风。

苏然、林月儿和随后赶来的陈瞎子,借着朦胧的月光,猫着腰从侧门潜入。

门轴发出 “吱呀” 的怪响,仿佛沉睡多年的巨兽被惊醒,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院子里的老槐树比镇口那棵更加粗壮,虬结的枝干上缠着锈迹斑斑的铁链,铁链上挂着数十个灯笼骨架。

这些骨架早己没了灯笼皮,只剩下光秃秃的竹篾,在风中碰撞、摇晃,发出 “咔啦咔啦” 的声响,像是无数只干枯的手在相互抓挠,听得人心头发紧。

“小心脚下。”

苏然压低声音提醒,他的目光扫过地面,只见杂草丛中散落着一些破碎的瓷片和腐朽的木头,仿佛这里曾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三人蹑手蹑脚地来到西厢房。

房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

房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淡淡的血腥味,墙壁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抓痕,有的深可见骨,像是有人在极度痛苦中用指甲疯狂地抓挠着墙壁,试图逃离这恐怖的地方。

墙角堆着数十个空灯笼壳,这些灯笼壳大小不一,有的己经破损不堪,露出里面的竹篾。

林月儿走上前,拿起其中一个相对完整的灯笼壳,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发现灯笼壳里残留着几根乌黑的女性发丝。

她的心头一颤,想起了医案里记载的那位被活埋的柳家少夫人。

苏然则在仔细观察着房梁。

突然,他的目光被横梁上的一处暗红吸引。

他纵身一跃,攀住横梁,凑近一看,只见上面用血写着一行字:“七月十五,灯魂噬主”。

这行字的笔画扭曲而疯狂,仿佛是用生命最后的力气写上去的,透着一股绝望和恐惧。

“你们看这个。”

苏然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指着横梁上的血字。

林月儿和陈瞎子抬头望去,当看清那行字时,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瞎子的脸色变得惨白,他喃喃自语:“七月十五…… 那是鬼门关大开的日子,灯魂噬主…… 难道柳家的报应要来了?”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 “哗啦啦” 的声响,像是铁链被拖拽的声音。

三人对视一眼,心中都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赶紧屏住呼吸,警惕地望向门外。

西厢房的空气像凝固的冰块,柳承影背对着众人站在窗前,斗笠掉在地上,露出的侧脸在月光下泛着青白。

铁链撞击的声响从院外传来,他突然转过身,喉结滚动着吐出句沙哑的话:“起死回生都是假的。”

苏然攥着短刀的手紧了紧:“什么意思?”

“人皮灯笼的灯油根本续不了命,” 柳承影的声音带着种破罐破摔的颓丧,“先祖柳千河炼的不是魂,是活人的恐惧。

他发现人在极度恐惧时,血液里会渗出一种特殊的油脂,炼制成灯油能暂时勾连阴阳,让人看见逝去的亲人 —— 但那都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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