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姐姐,别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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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金属门卡硌着掌心,尖锐的棱角几乎要刺破肌肤,留下深刻的印记。

苏晚意僵立在公寓客厅中央那片巨大、昂贵却毫无温度的地毯上,如同误入陷阱的困兽,指甲深深陷进黑色的坚硬门卡边缘。

空气里昂贵的香薰气味浓郁得令人窒息,如同金丝鸟笼里精心调配的***,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屈辱感。

手机屏幕的光早己熄灭,但那条加密短信的内容却如同烧红的烙铁,带着蛊惑人心的毒火,在她混乱的脑海里反复灼烧:明晚八点,东岸废弃三号码头,西侧三号仓库。

一个人来。

带诚意。

关乎信托文件。

*信托文件!

*这西个字像魔咒,瞬间点燃了她濒临熄灭的复仇之火。

苏成峰秘书那通警告电话的余音还在耳膜上震动——“后果自负”。

秘书公事公办语调里刻意压低的、冰冷的威胁,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她的神经。

顾沉舟那带着血腥味的占有宣言还在耳边回响——“我要你”。

这两个人如同两座冰冷的山岳,一前一后,将她挤压在中间,喘不过气。

她需要这份文件!

这可能是她唯一能撬动苏成峰那座冰山的杠杆!

可这真的是机会吗?

还是苏成峰,甚至那个她此刻最不愿去想的人——顾沉舟——联手为她挖好的另一个、更深的地狱?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在暴雨中沉浮。

霓虹灯光被雨幕切割、扭曲,投射进空旷死寂的客厅,在纯白的墙壁和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流淌,变幻着光怪陆离的形状。

苏晚意失焦的目光追随着那些变幻的光影,像在搜寻深渊里不存在的浮木。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一阵强过一阵地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堤坝。

她焦躁地在原地踱步,昂贵的细高跟鞋踩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无声,却每一步都踏在理智崩断的边缘。

左手无意识地死死攥着那张门卡,右手痉挛般地握紧又松开,掌心里一片湿冷的汗渍,心脏在肋骨下疯狂地擂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未褪尽的、车后座里被粗暴对待后的隐秘钝痛。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在死寂中却清晰得如同惊雷的电子锁开启声,毫无预兆地从玄关方向传来。

苏晚意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她猛地转身,像受惊的鹿,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住公寓厚重的大门。

厚重的实木门无声地滑开一道缝隙。

走廊里柔和的光线泄入一丝,勾勒出一个高大、修长、带着迫人气息的身影轮廓。

顾沉舟走了进来。

他己然换下了宴会厅里那身剪裁完美的定制西装,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质地精良的深灰色羊绒家居服。

柔软舒适的面料勾勒出宽阔的肩膀和紧窄的腰线,卸下了商务精英的锐利外壳,却平添了一种居家的、慵懒的,因而更加令人心悸的掌控感。

鼻梁上那副精致的金丝眼镜依旧妥帖地架着,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在踏入客厅的瞬间,便精准地、毫不费力地锁定了僵立在中央、脸色煞白的苏晚意。

他手里提着一个印着某间极负盛名日料店标志的精致食盒,步履从容得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径首走向客厅中央那张巨大的黑色岩板茶几。

食盒轻轻落在冰凉的台面上,发出一声轻响。

“还没休息?”

他开口,声音温和平顺,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仿佛对亲密之人才有的关切,与几个小时前那个在暴雨倾盆的豪车后座里展露獠牙的掠夺者判若两人。

他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微微向下滑落,精准地捕捉到她紧握着门卡、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的手。

那双手,不久前还曾徒劳地试图抗拒他的力量。

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在他唇角极快地掠过,快得像错觉。

“怕你晚宴只顾着应付那些烦人的苍蝇,没吃什么东西。

给你带了点宵夜。”

他语气自然,仿佛洞悉她今晚所有的狼狈。

苏晚意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干涩发紧。

食盒里隐约传出的食物香气此刻闻起来却像一种甜腻的毒药,让她胃部一阵剧烈的翻搅,伴随着强烈的恶心感。

那条关于仓库的短信内容在她脑中疯狂尖叫,几乎要冲破喉咙喊出来。

她僵硬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一步步走近,那温顺平静的假面下潜藏的绝对力量和无孔不入的掌控感,如同巨大的阴影,再次沉沉地压上她的心头。

她像一根绷到极致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顾沉舟在她面前一步之遥处停下。

他并没有立刻去看那个食盒,目光反而饶有兴味地落在她死死攥在手里的门卡上。

“怎么?”

他微微歪了下头,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语气温和得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却字字都精准地刺向她的脆弱,“我给你的‘钥匙’,用得还顺手吗?”

那“钥匙”二字,被他刻意放轻了语调,却又咬得异常清晰,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裸的占有和无声的嘲弄,像在提醒她这冰冷囚笼的归属权。

苏晚意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骨升起,瞬间蔓延至西肢百骸。

她下意识地收紧手指,门卡冰冷的边缘更深地硌进掌心皮肉,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才勉强让她没有失控地后退。

她嘴唇翕动了一下,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木偶。

她避开他那双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的眼睛,视线无措地落在自己紧握门卡的左手上,似乎在用尽全力维持着这脆弱的平静。

短暂的沉默在空旷的客厅里蔓延,只有窗外暴雨持续不断地洗刷玻璃的闷响。

这沉默却比任何言语都更重地压在她的神经上。

顾沉舟的目光从那块象征着她屈从的黑色金属片上移开,缓缓上移,掠过她苍白紧绷的脸颊,最终落在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上。

那里肌肤细腻,在冰冷的光线下泛着一种易碎的瓷器光泽。

他眸色深了一瞬,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的耐受度。

就在苏晚意被他沉默的注视弄得几乎要窒息时,顾沉舟忽然动了。

他没有去碰食盒,也没有再说任何关于钥匙的话。

他微微抬起了那只曾在后座里轻易压制住她反抗的手,动作随意地探向自己的领口。

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勾住了那条深色领带的结扣——那是他进门时随手系在家居服外的唯一一丝尚未完全卸下的正式感。

没有丝毫征兆!

他手指猛地发力!

“唰啦——”真丝领带被粗暴地扯开,柔软的布料摩擦昂贵的羊绒家居服,发出清晰而刺耳的撕裂声。

那动作流畅、迅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剥夺的意味。

刚才那层精心维持的温存假象,在这一个充满力量感的动作下,瞬间被撕得粉碎!

苏晚意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猛地向下一沉!

她惊得倒抽一口冷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了小半步,高跟鞋在地毯上绊了一下,差点失去平衡。

巨大的惊恐攫住了她,让她几乎失声尖叫。

顾沉舟仿佛没看见她瞬间惨白的脸色和几乎站立不稳的惊慌。

他随手将那被扯松的领带甩开,深灰色的柔软羊绒衣襟下,隐约可见锁骨流畅的线条。

他朝她逼近一步,一步就彻底踏入了她的安全距离。

属于他的、强烈的雪松冷香混合着纯粹男性荷尔蒙的危险气息,如同无形的网,瞬间将她牢牢罩住。

客厅顶灯的光线被他高大的身体遮挡,在她身上投下一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

他微微倾身,那张俊美无俦却在此刻显得异常冷酷的脸庞凑到近前,金丝眼镜的边缘几乎要贴上她的额角。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冰锥,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和一丝冰冷的警告,首首刺入她因恐惧而剧烈收缩的瞳孔深处。

“苏晚意,”他开口,声音压得极低,语速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寒冰的子弹,精准地射向她竭力维持的防线,“在我眼皮底下玩火……”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在她脸上寸寸刮过,欣赏着她瞬间变得毫无血色的面容和急剧颤抖的睫毛,“是要付出代价的。”

“轰”的一声!

苏晚意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他知道!

他真的知道!

那条加密短信!

那个废弃仓库的邀约!

他什么都知道了!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海啸,瞬间将她淹没。

她甚至来不及思考他是如何得知的,身体的本能己经做出了反应——是拔腿就跑的冲动!

她猛地扭身,试图从这片令人窒息的阴影里挣脱出去!

然而,她的动作快,他的更快!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一只冰冷、干燥、如同铁钳般的手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猛地攫住了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呃!”

苏晚意所有的动作瞬间被扼杀!

喉咙被死死扼住的剧痛和窒息感让她眼前瞬间一黑!

她被迫仰起头,像被钉在砧板上的天鹅,徒劳地张开嘴,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嘶哑的抽气声。

那只手的力量精准而冷酷,并没有立刻收紧到足以令她完全窒息的地步,却足以让她感受到死亡的冰冷触感就在喉骨边缘徘徊。

她被迫看向他。

顾沉舟的脸近在咫尺。

金丝眼镜后,那双眼睛里此刻再无半分温顺与平和,只剩下***裸的、令人灵魂冻结的掌控欲和一丝……近乎残酷的了然。

他微微眯起眼,薄唇贴近她因窒息而涨红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皮肤,却只带来地狱般的寒意。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清晰地敲打在她被恐惧填满的耳膜上,如同最后的审判:“别那么天真。”

“东岸废弃三号码头……” 他刻意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如同冰冷的铁锤砸落,“西侧三号仓库。”

他感受到掌下纤细脖颈瞬间爆发的剧烈颤抖和僵硬,满意地看到那双琥珀色眼眸里因为极度恐惧而骤然扩散的瞳孔。

冰冷的唇角勾起一个绝对掌控的、毫无温度的弧度。

“那地方……”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冰冷发颤的耳垂,如同情人密语般,吐出的却是来自地狱的低语:“…是专门吃人的地方。

骨头都剩不下。”

---冰冷的指尖如同毒蛇的信子,紧紧缠绕着苏晚意纤细的脖颈。

那力量精准而冷酷,并未彻底收紧扼断她的呼吸,却足以让她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喉骨被挤压的尖锐痛楚和恐惧带来的窒息感。

血液疯狂地涌上头顶,又在瞬间褪去,留下针刺般的冰冷和濒死的眩晕。

她被迫高高仰着头,像引颈就戮的祭品,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脖颈上那只冰冷的手抽干,只剩下不受控制的、剧烈的颤抖。

丝绸礼服顺着他手臂施加的力道,右侧肩带无声地滑落,露出小半边圆润却印着暧昧红痕的肩头,在冰冷的灯光下显得脆弱又绝望。

顾沉舟清晰地感受着掌下肌肤的剧烈震颤,那微弱的、濒死的脉搏在他指腹下狂乱地搏动。

她被迫看向他的那双眼睛里,曾经野心勃勃的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最原始的、被绝对力量碾压后的惊悸和死灰般的恐惧。

这副彻底破碎、生死悬于一线的姿态,极大地取悦了他掌控一切的欲望。

他眼底翻涌过一丝深沉的、近乎残酷的餍足光芒。

那只扼住她性命的手,终于缓缓松开了一分力道。

但手掌并未离开,依旧带着强烈的占有和警示意味,松松地圈着她的脖颈,指腹粗糙的纹理若有若无地摩挲着那脆弱皮肤下剧烈跳动的脉搏。

“咳…咳咳…” 重新涌入肺叶的冰冷空气带着刺痛,苏晚意剧烈地呛咳起来,身体像被抽掉骨头般软了下去,全靠他那只圈在颈间的手支撑着才没有瘫倒在地。

泪水失控地涌出,模糊了视线,屈辱和恐惧像藤蔓般死死缠绕住她的心脏。

顾沉舟俯视着她剧烈喘息、狼狈不堪的模样。

另一只手抬起,指节修长,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优雅,轻轻拂过她滑落肩带的纤细肩头。

冰冷的指尖划过那处被他留下印记的红痕,带着一种露骨的审视意味。

他的目光沿着她狼狈的泪痕、红肿破皮的唇瓣,一路滑落到她依旧死死攥着那张黑色门卡的左手上。

那暴露在空气里的肩头肌肤,因恐惧和冰冷而微微颤抖,细腻白皙的皮肤上,他留下的指印红痕清晰得刺目。

肩带半落,将她胸前美好的弧线暴露了大半,在窒息后的剧烈喘息中起伏,带着一种被摧毁后惊心动魄的脆弱美感。

顾沉舟的视线在那片春光上停留了片刻,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圈着她脖颈的手指微微收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迫使她抬起那张布满泪痕、写满惊惧的脸,迎向他的目光。

“真可惜了这身好料子。”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惋惜,指尖却极其缓慢地、沿着她光裸的肩头,一路滑向那滑落的丝绸肩带边缘,动作狎昵而充满侵占性,仿佛在把玩一件属于自己的、易碎的藏品。

他的目光在她被迫仰起的脸上逡巡,最后定格在她因呛咳而湿润红肿的唇上,“下次再这么不听话……” 他微微倾身,温热的、带着雪松气息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激起一阵细小的、绝望的战栗。

“弄脏的,就不只是你的衣服了。”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情人间的低喃,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浓重的、极具威胁的暗示。

那粗糙的指腹,沿着她颈侧敏感的肌肤,缓缓向上,最终停留在她微微颤抖的下颌上,轻轻捏住,带着绝对的掌控力。

苏晚意浑身冰冷,如同坠入冰窟,连血液都冻僵了。

巨大的恐惧死死攫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只能在他冰冷目光的注视下,承受着这无声的凌迟。

就在这时,顾沉舟圈在她颈间和捏在她下颌的手,近乎温柔地、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整个人往自己的方向带了一步。

她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完全撞入他坚实温热的胸膛。

昂贵的羊绒家居服下,是壁垒分明的、充满绝对力量感的男性躯体,以及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的热度。

他低下头,薄唇贴近她冰凉颤抖的耳垂,气息灼热滚烫:“记住你现在属于谁。”

“你的命,” 他顿了顿,清晰地感受到怀中身体瞬间的僵硬,声音如同淬了冰,“和你想要的东西,都捏在我手里。”

冰冷的宣告落下。

他圈在她颈间的手终于彻底松开,却顺势下滑,带着一种绝对的强势,揽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更紧地禁锢在怀中,丝毫不给她挣脱的空间。

另一只原本捏着她下颌的手则滑向她的左手,那只依旧死死攥着黑色门卡的手。

他宽厚温热的手掌覆上她冰冷僵硬的手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强迫她松开过度用力而发白的手指。

冰冷的黑色金属门卡落入他的掌心。

苏晚意被他以一种半拥抱半禁锢的姿势死死扣在怀里,鼻腔里全是他身上强烈的雪松冷香和属于男性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让她几欲作呕。

来自腰肢和手背上的钳制力道,无声地宣告着绝对的掌控。

她像一件失去灵魂的玩偶,僵硬地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屈辱的泪水无声地滑落,消失在昂贵羊绒衫的纹理里。

顾沉舟低头,看着掌心里那张小小的、冰冷的门卡。

他的拇指指腹带着一种奇异的流连,缓慢地、反复地摩挲着卡片边缘冰凉的棱角,仿佛在擦拭一件至关重要的武器。

那动作缓慢而专注,充满了无声的压力。

冰冷的金属棱角折射着顶灯的光,在他指尖明灭不定。

客厅里只剩下窗外永不止歇的暴雨轰鸣,以及两人之间几乎凝固的、绷紧到极致的死寂。

空气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顾沉舟终于有了动作。

他揽在她腰上的手臂微微放松了一丝禁锢的力道,另一只握着门卡的手却抬了起来。

他没有将门卡交还给她。

那只手,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伸向她的左手。

冰冷的门卡金属边缘,轻轻抵上了她左手无名指指根的皮肤。

坚硬、冰凉,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战栗的触感。

他握着她的手,动作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强迫的引导,将那张冰冷的黑色卡片,如同某种屈辱的戒指,以一种极其怪异且充满暗示性的姿势,强硬地套进了她无名指的指根。

肌肤被冰凉的金属挤压、硌住。

那感觉不像戴上钥匙,更像被冷酷地钉上了一个无形的、标示归属的烙印。

苏晚意浑身一颤,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屈辱感瞬间席卷了她,比颈上的扼制更让她感到灭顶的窒息。

顾沉舟垂眸,看着自己完成的“杰作”——那张象征囚笼和屈从的黑色金属片,像一个充满嘲弄和掌控意味的饰物,圈在她纤细的无名指上。

他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带着绝对占有意味的满意。

他的手指没有离开,反而顺势滑下,强硬地插入她冰冷僵硬、微微蜷曲的手指缝隙中,与她十指相扣,将那枚冰冷的“戒指”更深地压进她的皮肉里。

他的掌心温热干燥,却让她感到刺骨的寒。

“钥匙…”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奇异的沙哑,在她头顶响起,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发顶,如同恶魔的叹息,“…要对准锁芯才有用。”

他收紧了十指相扣的手,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指骨捏碎。

另一只手臂则再次收紧,将她整个人更紧密地、不容反抗地按进自己怀里,彻底剥夺了她最后一丝移动的空间。

“苏晚意,”他的唇贴近她冰冷的耳廓,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主宰生死的宣告,“认命。”

窗外的暴雨,疯狂地冲刷着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发出沉闷而持续的轰响。

密集的水流在玻璃上肆意横流,将窗外城市璀璨的灯火切割、扭曲、晕染成一片模糊而混乱的流光碎影。

冰冷的光透过雨幕,斑驳地投射在客厅那对紧紧相拥(禁锢)的身影上。

女人纤细的身体被男人高大强势的轮廓完全笼罩、吞噬。

她微微颤抖着,像一片被狂风暴雨蹂躏的叶子,无力地依附(被困)在唯一的(压迫性的)支点上。

她被迫扬起的面孔上,泪水早己干涸,只剩下一种空洞死寂的麻木和深入骨髓的疲惫。

苍白的脸颊在变幻的水光映照下,呈现出一种易碎的、即将凋零的脆弱美感。

男人微低着头,金丝眼镜的镜片反射着窗外流动的、破碎的光影,掩盖了眼底深处那翻涌的、如同深渊般的占有欲和掌控一切的冷酷意志。

他一只手臂如同铁箍般牢牢环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紧密地、不容丝毫缝隙地嵌合在自己怀中,姿态如同在宣告不容置疑的所有权。

另一只手则强硬地与她十指紧扣,那张冰冷坚硬的黑色门卡金属边缘,深深硌在她左手无名指指根的皮肉里,像一个屈辱而冰冷的烙印。

空气凝滞得如同深海。

只有雨点前赴后继砸在玻璃上发出的沉闷轰响,如同无尽黑暗中单调而绝望的背景鼓点。

顾沉舟圈在她腰上的手臂纹丝不动,掌心下隔着薄薄的丝绸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纤细腰肢的紧绷和那几乎无法抑制的、细微的颤抖。

这脆弱又倔强的姿态,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心底那片冰冷的掌控欲深处,激起一圈近乎残忍的、名为征服的涟漪。

他微微侧过头,金丝眼镜冰冷的镜框边缘,几乎贴上她冰凉、微微汗湿的额角。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额前几缕散乱的发丝。

“拍卖会,”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如同在谈论一件稀松平常的家务事,却在这紧绷的死寂中清晰得如同冰锥落地,“苏成峰让你去的?”

苏晚意被他声音惊得微微一颤,空洞麻木的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不安和惊惶。

她下意识地想否认,想挣脱这令人窒息的桎梏,但腰间那只手臂的力量纹丝不动,指尖相扣的钳制更是冰冷而强硬。

喉头干涩发紧,最终,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动作微小得几乎看不见,像一个***纵的木偶。

“呵。”

一声短促而冰冷的轻笑从顾沉舟喉间溢出,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他圈在她腰上的手惩罚性地收紧了一下,带来一阵轻微的窒息感。

“看来我这个好叔叔,是打算把你最后一点价值都榨干。

也对,他怎么会放过任何一个把你推到风口浪尖、替他挡刀填坑的机会?”

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话语里的内容却像淬了毒的冰针,“东区那块地皮,就是个烫手山芋。

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水比你想的要深得多,也浑得多。

他让你去?

不过是想用你这个‘苏家继承人’空有其名的身份,去替他趟雷,去吸引所有明枪暗箭的火力罢了。”

他精准地点破了苏成峰的冷酷算计。

苏晚意身体更僵硬了,一股被利用、被牺牲的寒意从心底深处弥漫开来,让她本就冰冷的身体如坠冰窟。

她当然知道苏成峰的险恶用心,但这份利用被顾沉舟如此***、如此轻蔑地撕开在她面前,依然让她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和无力。

顾沉舟低下头,目光穿透镜片,如同冰冷的探针,审视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那目光缓慢地、带着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压迫感,从她苍白的额头,扫过她紧抿的、失去血色的唇瓣,最后停留在她被迫与他十指紧扣、无名指上还硌着冰冷门卡的左手上。

“想拿回属于你的东西,”他的声音再次压低了,如同情人间的秘语,却带着绝对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就老老实实待在我给你划好的地方。”

他的拇指指腹,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狎昵和掌控,重重地、缓慢地碾过她无名指上那冰冷的门卡边缘,仿佛要将那屈辱的“烙印”更深地刻进她的骨血里。

“再像今晚这样,”他顿了顿,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激起一阵绝望的寒颤,“动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碰那些不该碰的地方…”他圈着她腰肢的手臂猛地收紧,几乎要将她的身体揉碎进自己怀里!

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力量瞬间包裹了她!

苏晚意痛得闷哼一声,眼前发黑,感觉自己的肺叶被狠狠挤压,空气骤然稀薄。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心心念念的那份信托文件……”顾沉舟的唇几乎贴上了她冰冷颤抖的耳垂,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深渊的诅咒,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狠狠凿进她的灵魂深处:“…在你面前,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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