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戳我直接看全本<<<<
1 皮影诡事长安的秋雨缠了半月,不是落,是“渗”——渗进朱雀大街石板的缝里,渗进行人鞋袜的绒里,连平康坊南曲深处“百戏堂”门廊下的白灯笼,都被渗得发灰,光裹着湿冷的气,照得门柱上的木纹像冻僵的蛇。

墨尘跪坐在地上,膝盖早被地气浸得发麻,再往上,是骨头缝里往外冒的寒。

面前那口薄皮白木棺材,缝里正慢悠悠飘出味来:劣质脂粉的香太冲,裹着熟果烂透的甜腥,还有点潮湿木头的霉气,混在一起像有只黏腻的手,往他鼻腔里钻。

师傅躺在里面,脸被涂得死白,唇上的胭脂裂了细纹,哪还有半分生前皱着眉、抿着薄唇教他刻皮影的严苛模样?

官府的人来过时,靴底碾着积水“咯吱”响,丢下句“急症暴毙”就走。

可巷子里的窃窃私语比雨还密,顺着墙根溜进他耳朵:“曹师傅的影人活了,反咬了他一口夜里路过百戏堂,听见纱幕后面有人说话,不是他的声”。

墨尘攥着孝服的衣角,指节泛白——他不信,只是冷,冷得连呼吸都带着霜气。

师傅是长安最好的皮影匠,更是最好的“演师”。

他捏着竹杆时,牛皮刻的影人能在纱幕上哭,泪珠顺着脸颊滚;能在战场上吼,甲片碰撞的脆响都像从幕布后飘出来。

可师傅总把自己反锁在厢房里,那间堆皮影、放刻刀的屋,常年飘着甜腥的牛皮胶味,混着矿物颜料的锐气,墨尘从来没敢单独进去过。

停灵的最后一夜,宾客走尽时,雨又密了些。

廊下的白灯笼被风吹得晃,光影在墙上扫来扫去,角落里蒙着白布的皮影箱,竟像蹲在那的巨兽,胸口微微起伏。

墨尘靠在墙根打盹,头刚一点,就被一声“咔哒”惊醒——极轻,却脆,像机括弹动的声,从棺材里传出来!

他屏住气,连心跳都忘了。

下一秒,“窸窸窣窣”的响又来,不是老鼠啃木头的钝响,是极薄、极脆的东西在蹭,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像有人在棺材里,小心翼翼理着张薄皮,或是……在刻皮影?

墨尘的血瞬间凉了,连滚带爬扑到棺材边,耳朵贴上木板。

可那声没了,只剩窗外的雨“哗啦啦”下,像要把整个百戏堂淹了。

是错觉?

他伸手摸棺材板,冰得指尖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