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取景框里的“阴间广场舞”
“五十块啊五十块……”他哀嚎一声，感觉心在滴血。
这五十块，够他吃十顿泡面外加两根火腿肠了！
陈默拿起相机，又仔细端详起来。
机身确实很旧，但线条流畅，有种工业时代特有的美感。
镜头是定焦的，光圈环转动起来有些滞涩。
顶部有快门按钮和过片扳手，还有一个小小的取景窗。
相机底部刻着一行模糊不清的字母和数字，似乎是型号和编号，还有一个……小小的、复杂的星图图案？
陈默没太在意。
“看着像个老物件，不知道还能不能拍。”
他嘀咕着，试着按了下快门。
“咔嚓！”
清脆的机械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吓了他一跳。
声音倒是挺带感。
他走到窗边，推开那扇积满灰尘的窗户。
外面天色己经完全暗了下来，老城区的灯光星星点点，楼下的小广场上，一群大爷大妈正随着震耳欲聋的音响跳着广场舞。
“试试看能不能拍到。”
陈默举起相机，眼睛凑近取景框。
取景框里的世界是黑白的，带着一种奇异的颗粒感。
他调整着角度，对准楼下那群活力西射的大爷大妈。
然而，就在他聚焦的瞬间，取景框里的景象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除了那些正在扭动身体的大爷大妈，在人群的边缘，靠近花坛的阴影里，赫然出现了几个……扭曲的、半透明的人影！
那些人影的轮廓极其模糊，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身体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扭曲姿态，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
它们没有清晰的面孔，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渗人。
它们漫无目的地在花坛附近飘荡、蠕动，动作僵硬而诡异。
“***！”
陈默手一抖，差点把相机扔出去。
他猛地移开眼睛，心脏“砰砰”狂跳。
幻觉？
一定是失业打击太大，加上这破相机太旧，镜头花了！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把眼睛凑近取景框。
还在！
那几个扭曲的半透明人影还在！
它们像一群蹩脚的舞者，在广场舞大妈的背景板下，跳着一种无法形容的、令人头皮发麻的“舞蹈”。
其中一个甚至“飘”到了一个大妈身后，那大妈毫无察觉，依旧热情地扭着秧歌。
“我去！
楼下广场舞大妈们跳得这么抽象了？
这走位…阴间风？”
陈默脱口而出，试图用吐槽来缓解内心的惊骇，“这破相机……自带阴间滤镜吗？
还是说五十块买了个VR鬼片体验机？”
他手忙脚乱地放下相机，冲到窗边，探出头使劲往下看。
楼下广场上，灯光依旧，音乐依旧，大爷大妈们跳得正欢。
花坛边空空如也，哪有什么扭曲的人影？
陈默揉了揉眼睛，又拿起相机，凑近取景框。
那几个影子又出现了！
依旧在花坛边扭曲、蠕动。
放下相机，肉眼看不到。
拿起相机，取景框里清晰可见。
如此反复几次，陈默的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了。
“这……这他妈的……活见鬼了……”他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老头的话在他耳边回响：“它能帮你‘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难道……是真的？
他猛地关上窗户，拉上窗帘，背靠着墙壁大口喘气。
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和窗外隐约传来的广场舞音乐。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相机，那冰凉的触感此刻仿佛带着某种不祥的魔力。
“五十块……买了个***烦？”
陈默欲哭无泪。
他小心翼翼地把相机放在桌上，感觉那就是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这一晚，陈默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取景框里那几个扭曲的影子。
他一会儿安慰自己是眼花了，是相机坏了；一会儿又觉得老头的话透着邪性。
最后，他决定明天找个懂行的朋友看看这相机，顺便……去庙里求个平安符？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睡梦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那几个影子，它们扭曲着，向他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