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突然疼起来，模糊画面闪过——刺眼车灯，满地血，还有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
医生说你脑死亡过三分钟。它继续说，声音像冰锥扎进我耳朵，从那时候起，每天午夜都会多一个你。
电子表响得更凶了，倒跳到 23:00。
没时间了。第四个我抓住我胳膊，指甲掐进肉里，选吧，死哪个?
我突然看到它后颈有颗痣，而我没有。
你不是我。我盯着那颗痣，声音发紧。
哦?它摸了摸后颈，笑了，笑容诡异，被发现了。
第三个我突然捅了它一刀，血喷在我脸上，带着铁锈味。
假货就该去死。第三个我拔出刀，刀身滴血，每天都会混进来一个假货。
什么意思?
它们想吃掉我们，取代你。第五个我踢踢尸体，尸体软得像没有骨头，这个就是昨天的假货。
电子表突然爆炸，碎片溅进我眼睛里，疼得我睁不开眼。
我摸到一片黏糊糊的，睁眼一看，是浴缸里的焦尸正往我眼里塞眼球，白花花的。
啊我一拳把它打飞，它撞在镜子上，镜片碎了，映出无数个我。
现在分不清了吧?所有镜中我同时开口，声音重叠，震得耳朵疼。
闭嘴我捂着眼睛后退，撞到一个温热的身体。
小心点。是第五个我，它递给我块毛巾，擦擦血。
我接过来，摸到毛巾上有个破洞，和我昨天丢的那块一模一样。
你是真的?我抱着一丝希望问。
你看这个。它掀起衣服，肚子上有块月牙形疤，小时候阑尾炎割的。
我掀起自己衣服，同样的位置有同样的疤，心里松了口气。
那它呢?我指着第三个我。
第三个我也掀起衣服，肚子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假货。第五个我一刀捅进它肚子，动作干脆利落。
救……第三个我倒地，身体开始融化，变成一滩黑水，散发恶臭。
每天都有假货混进来。第五个我擦着刀，动作慢条斯理，它们没有疤。
我突然想起什么，摸向自己肚子，疤不见了
我的手开始发抖，心沉到谷底。
你干什么?第五个我盯着我，眼神冰冷。
没、没什么。我后退，后背贴上门板，冰凉刺骨。
它突然笑了，掀起自己的衣服，肚子上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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